糕点的香甜气息扑鼻而来,张开嘴轻咬了一口,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怎么哭了,不好吃吗?”虞烟擦着他的脸,“我跟厨子学了挺久,不应该不好吃啊?”
时宴摇摇头,“好吃。我只是,想妻主了……”
虞烟无奈失笑,揉着他的脑袋,“傻,我不是回来了吗?”
“妻主,”时宴半跪在床上,扑进她怀中,“我每日晚上都会梦见你回来了,可每次一醒来,只有我自己,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想乖宝,不哭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会留在这里,好好陪着你。”
“拉勾。”
小指勾住她的手指,眼睛瞥向糕点,“还要吃。”
虞烟继续投喂。
时宴一边吃一边问道,“妻主怎么知道我想吃云国的八宝糕?”
“那日听到你和陆辞闲谈,你说你想吃云国的八宝糕,只可惜云国现在已经成了空城,百姓都离开了,我跑了好久才找到一个会做八宝糕的人,这八宝糕还是我找别人学的。”
虞烟一脸快夸我。
“啵~”
时宴感动的一塌糊涂,他不过是和陆辞闲聊随口提了一嘴,时间太长,连他自己都忘了,她却记得。
“怎么又哭了?我们宴宝还是小哭包啊?”
“才不是。”时宴抹了把眼泪,倔强地反驳。
“好,我们宴宝不是小哭包,是我说错话了,”虞烟捏着他的脸,“你先慢慢吃,我去沐浴更衣。”
时宴扯住她的袖子,脸颊染了一层红,“我出汗了,也想沐浴,唔……”
小夫君要和她洗鸳鸯浴,自然是要成全他了。
洗着洗着,水面泛起一层又一层涟漪,隐隐夹杂着轻微的啜泣声。
*
时宴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虞烟的身影,如果不是因为身上密密麻麻斑驳的痕迹,他肯定以为,又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睡醒了?”
虞烟拎着食盒走了进来,放在桌上,转身去衣柜前拿了他平日穿的衣服。
时宴张开双臂,“抱!”
“怎么了?”
时宴没答话,嗅着独属于她身上的气息,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偏过头亲亲他的侧脸,“穿衣洗漱用早膳好不好?”
“嗯。”
时宴嘴上应着,却紧搂着她,两腿夹着她的腰丝毫没有配合她的意思。
虞烟无奈,“宝宝,你不松开我,怎么给你穿衣服啊?”
“不松开。”
叹了口气,扯了件稍厚的披风裹着他,面巾打湿擦拭他的脸和手,又端来漱口的东西,等他吐进痰盂,擦着他的嘴,喂他吃着早膳。
“妻主做的。”
时宴嚼着蒸饺,能将他的口味拿捏的正好,除了妻主,全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而且食盒里,全是他爱吃的。
“好吃吗?”
某人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