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还杵在此处作甚?俱都随吾回迎宾馆去!”
话音未落,他就带头往东华山上落去,见得主心骨离开,尹抟、文正源等修士只得满带不甘与憋屈的随着前者遁走。
“主上,要不要让符院众人警醒着点?毕竟…”
望着焦荣等人的身影消失在甲字号馆寓之内,敖正凑到负手而立的张冲身边低声探询道。
“不用如此小心,焦荣道兄已然明悟吾话语中的暗示,不会做出不智之举的!汝等按计划行事,把孕有转世同门的妇人暗中保护起来,免得有不轨之徒下黑手!”
“喏!敖正这就带着元炎元焱他们去行动!不过假如焦荣天君身边的修士有所异动的话…”
“这等不识时务之徒自然要清除干净,偶尔露一露獠牙也好,也省得让人看轻了符院!”
“那敖正知道该怎么做了!”
与此同时,在东华山迎宾馆的甲字第一号大院中,尹抟等人正在隔音禁制内忿忿不平的抱怨。
“…这张冲摆明就是把本界当成他自家的药圃,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此等肆无忌惮的模样,让俺老尹见了实在憋气!”
“哎,文某这一介穷酸亦是为后辈感到心酸,他们到时肯定会被这上清一脉的诸多转世大修压制数代,这等境遇是何等悲催啊!”
“……”
“行了行了,莫要在焦某面前学那些凡间妇人一般,一哭二闹了!”
一直盘腿坐于榻上冷眼旁观诸修“表演”的焦荣,终于不耐的出言打断他们的絮叨,待得他们安静下来后,这才继续训斥道:“汝等亦是经历过不少生死搏杀历练的大修士了,为何如此轻易的被一些眼前利益蒙蔽了心智?那张冲掌院明明白白的解释说,他一名三衰天君只不过是区区执行者!那他身后的掌总谋划者又会是何等大人物?半步金仙?金仙道祖?造化道尊?亦或是上清那位圣人?”
“嘶!”
听得焦荣口中道出的推测之言,其中内情实在太过骇人,让尹抟等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以致于在室内发出剧烈嘶鸣。
“这,这…”
“不,不会如此吧…”
“……”
见着之前还在不停诉苦的诸人,此时俱都是讷讷不言,焦荣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逝,却是不再就此事继续打击他们,口中话锋一转道:“后天汝等就去与那敖正谈谈经营之事,然后吾等就立即北返。此次南下焦某所得甚多,回去后,汝等可把门中佳徒挑选一二,可时时带来翠微山洞天内听吾讲道,希望日后他们能够抵住上清一脉的大势压迫吧!”
听得焦荣所言,文正源等修士立即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这是打算走精英路线培养一批人才去抗住对头的压力,为其余弟子争取生存空间。
或许这是目前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呐!
众修脑中不约而同的闪过类似的念头,而后整齐躬身道:“谨遵天君法旨!”
“善!那汝等就各自退去吧!焦某最后告诫汝等一声,那就是近日老实待在山中,如若擅自行动者,生死自负!”
正要离开的诸修听得身后突兀传来的警示话语,有些人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的默然垂首,连忙随着同伴离开。
正月十六日,焦荣于法会上从剑修基础开始讲起,穿插各种剑道诀窍,与张冲类似,他亦是一直讲到斩雷辟劫,成就元神剑仙为止,用时同样为半日。
十七日,已经安排好人手把七百二十名怀孕妇人看护好后,敖正随即登台以黑龙一族惯修的黑水真法为例,从锻体开始讲起,后来渐渐深入,把五行中的水行之道剖析得淋漓尽致。这让参与法会的诸修听得为之振奋不已,毕竟五行之道修行者甚众,而敖正虽然只是讲解水行,但是五行相生相克,相辅相成,很容易就能推衍至其他四行,由此而触类旁通,让诸修所得甚多。
……
二月二日,本届上清法会结束三月三日,新秀擂台赛结束。
……
百年后,随着一阵光芒闪过,张冲的身形出现在太古洪荒世界碎片中的太极阁内,身前正是那块古拙的“万域界碑”。
“夫君,汝终于来啦?”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娇媚的声音在张冲耳边响起。循声望去,他就见得怀抱一个襁褓的瞿颖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恍若自己只是刚刚出门返家一般,此前百多年的分离就像是片刻,至于期间所有的枯守、思念等等一切委屈都被她默默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