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闻言忙不迭摇头,哭道:“甘草你别管我,我一个人死了拉倒,别再牵扯上你了……”
“有我在,你还死不了!少胡说八道!”
身为郎中,高郎中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个“死”字。
高郎中蹙着眉打断茯苓的话头,他一向寡言,声音也不大,还是头一次用这种语调说话,直接把茯苓给喝住了。
顿了顿,高郎中又把目光落在甘草身上:“我跟你说说要怎么照顾。”
当下,高郎中简明扼要跟甘草说了照顾茯苓以及防范传染的的注意事项,然后便就先行告辞。
高郎中一边吩咐小厮去前院儿煎药给茯苓送过来,一边赶紧去向四爷跟侧福晋禀报。
贝勒府里竟出现痢疾了,事关重大,是一刻都等不了。
……
“主子爷!您醒醒!”
这么大半夜地被苏培盛叫魂似的叫醒,上回还是因为宋格格早产的事儿。
四爷这几天精神一直很紧绷,所以睡眠很浅,苏培盛叫第一遍就醒了,丹凤眼顿时就睁开了,打量着怀里睡得真香的维珍,四爷深吸一口气儿,正想着轻手轻脚下床,结果还是弄醒了维珍。
“什么事儿?”维珍揉着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问四爷。
“没事儿,爷去去就回,你接着睡。”
四爷拍了拍维珍的肩膀,然后撩开帐幔下了床,维珍又打了个哈欠转了个身,正要继续睡的时候,四爷急切的脚步声就传来过来,维珍蓦地睁开了眼,然后一轱辘坐了起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维珍仰着头看着停在床前的四爷。
四爷低着头看着面露不安的维珍,深吸一口气儿,然后坐了下来,伸手握着维珍的手:“珍珍,先答应我不要着急。”
不,她已经开始着急了。
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维珍使劲儿点点头:“我不着急,你说。”
“珍珍,高郎中来报,茯苓身染痢疾,你下午见过她之后,有没有见过孩子?”四爷问。
痢疾,痢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