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的手终是松了下来,穿过众人,直视着楚承欢的眼睛,迷迷蒙蒙,就像布满星辰的夜空,好像世界唯有他,
不可否认,他嫉妒了,嫉妒她眼中的那个他。
“你既然知道微臣骁勇善战,常年征战沙场,大杀四方,没有所谓的柔情,更没有你期待的柔情蜜意,看待儿女夫私情也只是责任使然,”
“我不在乎,”
“但是微臣在乎,微臣的妻子,自然是能跟微臣齐头并进,入的了朝堂,上的了战场,能与微臣阔谈政事,而不是花前月下。。。”
“你怎知本殿下不可以,”
“好,如若你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入朝为官,微臣自当娶你为正妻,”
“一言为定?绝不食言?”
这本是刁难的话,让楚承欢知难而退,毕竟在当时的大成,女子三从四德,相夫教子,甚至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看着信心满满的楚承欢,霍奕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言为定,”
楚承欢飞奔向霍奕,
“拉钩为证”。
在场的人无一不咋舌,就连求娶长公主的卫子夜也不再开口,他知道他再说什么已经是无意义了,纵然是霍奕风流,然一朝长公主能为霍奕到这种地步,向来这等她也能处理的一干二净了,
他的联谊目的达到了,娶楚承欢根本没抱什么希望,如今助了楚承欢跟霍奕一把,算是圆满了。
乾成皇虽然有气,但怎么样也挽住了皇家颜面,楚承欢能成,证明他们皇家出人才,若楚承欢不成,也让她知难而退,安安心心家人,乾成皇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就这样吧,既然在场的人都是你们的见证人,此时不能耍赖,你们自己看着吧,”
。。。
南奚欢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蜡烛的亮光影影绰绰,这一梦让她想起来了许多零碎的事情,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只是单纯的南奚欢,然而楚承欢是她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霍奕当初让她楚承欢入朝为官,本是为难的话,她当真了,化名南奚欢开始潜心习为官之道,次年,参加科举,得了榜眼。
难怪她会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她曾经用的就是这个化名。
之所以化名南奚欢,一来因为南晋言姓南,也叫南奚欢,是他推荐名号,还办了户籍,
二来奚欢,寓意为就算是平困的奴隶也有自己的欢乐,她希望世人都得到欢乐,
起先在铸钱监,最不起眼的职位,提了不少建议,比如私矿垄断专有,地方设计铸钱监,第一个没法完成,第二个却实施了,立了大功,
兴趣使然,之后到了大理寺,在魏昭青手下干活,
霍奕是楚承欢当初唯一的信念。
南奚欢捂着被角,坐在原地有些茫然,她好像从重生到现在对霍奕的影响越来越有偏差了,
明明恨不得手刃的人,却出现别样情愫,就算重生也逃不开的魔咒,明明她之前的想法就是为了扳倒霍奕,
如果楚成扶在场,他毒死了父皇,又当上了皇帝,这天下还会这么的繁荣和谐吗?
事实上不会,楚成扶终究不适合当君王,弑父夺位已经是天下容不下的罪名,
如今细细一想,她的重生毫无意义,如果是现在的她在乾成五十六年,可能会选择放霍奕进城,让他守住皇位,守住大成,
南奚欢头痛要裂开,她真的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这事也许并不是表面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