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你的选择吧，小死神。”

神秘人脸上的面具让人看不清楚祂背后的表情，可是祂语气里带着一丝看乐子的态度。

其实这两个选择，对于夜羽来说都是比较有利的，无论他选择哪一个，最后他都能活着离开，不过是一个牺牲风夜的灵魂与未来，一个牺牲祂作为禁地之主的力量，【巽】之本源而已。

从很久之前夜白，也就是他族群的族长，同时也算是他的父亲，告诉过他超脱的重要性，而之后的经历告诉他，禁地之主所拥有的世界本源也是走上这一条艰难道路后所需要的最重要的东西。

按照理性思维，也就是利益最大化来讲，其实选择前者是最合适的，只需要牺牲风夜的灵魂和生命就行了，【巽】之本源也会来到他的手上，为他的超脱之路铺砖加瓦；

反观第二个选择，若是选择了后者，风夜和他虽然都保住了性命，但是【巽】之本源若是被眼前这个现在立场偏向虚无兽神的神秘存在得到，后面造成的后果或许是无法预测的。

祂现在的行为明显属于敌人，若是妄想这个敌人一般的存在会大发慈悲地不去利用【巽】之本源做什么坏事，是绝对不可靠的。将世界的未来堵在一个乐子人一样的强大存在想法上，实在是太冒险了。

“唔唔唔，唔唔唔！”

被禁言的风夜十分焦急，可惜祂的身体也无法动弹，根本没有办法朝着夜羽准确传达自己的想法。

不过祂的眼珠，还是在不断转动，划出了类似于“一”的痕迹——这是耗尽一切力量告诉夜羽选第一个选项。

风夜的“唔唔”声以及祂的眼神当然吸引了夜羽的注意力，对方的选择也很明显，就是要牺牲自己让他成功取走【巽】之本源。

鱼和熊掌从来无法兼得，除非拥有打破这一切的实力。少年曾经以为，自己的实力在本初界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人类中代表最高等级的十大战尊，与他的实力也没有可比性。

他有超过半数的世界本源，生死界的族长与生命神族的族长留给自己的馈（外）赠（挂），作为死神一族种族天赋也得天独厚。

可是现在面对神秘人，所有的力量都仿佛成为了笑话，自己从来不是站在巅峰的那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先前的自己，路还是走得太顺利了一些。

殊不知，这背后到底牺牲了多少人，多少事，自己啊，从来没有资格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靠别人牺牲才获得一切，从来没有。

“我选第二个。”

被解开禁言之后，夜羽没有多少犹豫便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巽】之本源，他会以自己的力量去争取，而不是靠别人的牺牲来达成目的。

“作为强者，你不会出尔反尔，对吧。”

夜羽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听到夜羽的选择，以及之后的反问，神秘人不禁笑出了声。

作为强者，祂的心胸永远都很大度，眼前的少年的言语听起来十分不敬，可对祂来说这点言语上的攻击根本不算什么。

对于乐子人来说，这种敢于反抗强者的行为，会让祂觉得更加有趣好吗？

“当然，我说话算话。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么我就以这种方式完成我和祂的约定。

之后，我们之间便两清，下一次见面，你们可就没这样的好运了，小死神。”

神秘人一边说着，伸出一只手勾着一簇命运丝线一动，丝线自动缠绕进风夜的丹田处，扯出了一个浅绿色的光球，上面环绕着无数旋转的细小旋涡。

这便是【巽】之本源，也是作为夜羽融合借助世界本源，走上超脱之路中最不可或缺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