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江言一步一步从18线爬到2线,从2线爬到一线,成为影帝,拒绝娱乐圈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到处有人给他使绊子。
可始终没有击倒少年。
没日没夜的拍戏,录歌,夏媛也劝过他,可是没有用。
只有说那个素未谋面的那个人的时候,江言才会稍稍休息一会。
等到夏媛赶到医院后,问了江言在哪一层,等了好一会江言才回复她。
“怎么样?”
看到江言失了神一样坐在长椅上,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然后继续等到手术室的红灯落下。
“已经三个小时了。”
鹿溪进手术室三个小时,江言在外面等了三个小时,外面的天也有些朦朦亮。
江言算是一夜未睡,想着半夜医院人流量会少些来做检查,可是没想到因缘巧合下遇到了他。
“会没事的。”
夏媛安慰他,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声的陪着江言一起等,告诉助理把明天的通告往后移,如果合作方问为什么,就说江言有些感冒不适。
两人在门口等了好久,上午七点手术室门打开,长达七个小时的手术结束,鹿溪推出来的那一刻江言站起来去查看他的情况。
“您是患者家属?”
后面出来的医生看到江言问他。
“对,我是。”
医生让护士先将鹿溪推到ICU,江言看着背影久久不肯转移视线。
“患者有没有出现自残,失眠,情绪突然低落的现象?”
江言听到愣在原地,突然感觉是自己有些幻听,或者是医生说错了。
“什...什么?”
“发现患者手腕处有大量的刀痕,还是集中在一个地方。”
“有些像是最近才划的,已经结痂。还有些看样子是很久之前。”
“所以我们断定患者有抑郁症,还是重度的抑郁症。手术过程中患者求生意识微弱。”
江言感觉自己脑子一团乱,压根不知道医生在说什么,什么自残,什么刀痕,什么抑郁症!
怎么可能呢?明明小时候鹿溪那么活泼,怎么会有抑郁症。
“患者脑部受损比较严重,醒的具体时间我们不能确定,可能是几个月,或者一年,甚至更久。”
江言仿佛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浑浑噩噩的对着医生说了句谢谢,就朝着刚刚鹿溪离开的方向走。
为什么鹿溪会得抑郁症?
江言想不通,明明鹿溪小的时候跟在自己身后开心的喊着阿言哥哥。
鹿一许!
一定是他!
不对,后来听说鹿一许喝醉了酒坠河了,那是什么...难道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吗...
江言怎么想都想不通,不知不觉就走到门口。
“是他吧。”
夏媛看过江言和鹿溪小时候的合照,第一眼就认出了躺在里面的男孩就是他,左眼角下的泪痣简直一模一样。
“嗯。”
江言看着里面像是睡着的男孩,瘦小的身体上插满了管子,旁边的机器发出的声音听着很是压抑。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一查他这几年在哪里?”
江言沉默很久开口说道。
“从他六岁开始查,在石花庄,不管查到多少。”
夏媛犹豫一下,六岁的时候可能有些事都不记得,但她肯定会尽自己所能查。
“好,我尽量帮你查。”
夏媛第二次见到江言找她帮忙,第一次是签了江言后,江言让她帮他一起找照片里的小男孩。
到现在还记得,小男孩笑着看着镜头,而比小男孩高一点的小孩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