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啊!冯大勺子真舍得啊!怪不得能把你拴得死死的,这是当儿子赔给你父亲了!嘿嘿,我那儿也有个小堂弟,年轻、单纯、相貌也不错,我让他给您做个警卫员。怎么样,陆先生,我们也来掺一脚!反正都是杀丧尸吗,跟谁合作不一样。”
“我们没和任何个人、利益团体合作!我们父女俩只听国家的指令!这位先生,还请不要误听传言,再混淆视听!”
这种时候自然无须我出面了,老爹自然会喷力全开。这里面又加了个“冯大勺子”,想必是冯家的长辈。下面冯毅如何喷,也不是我有身份位置可以置喙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尽早确定,那丧尸到底是不是舅舅的事,也让我提不起和姓肖的“斗法”的兴趣。借着要把大衣还给外面的小战士,我走出了屋子。站在屋外平台上,看向远处茂密的树林,用力地把已经冰冷的空气,纳入胸腔,再重重吐出去。
“身体都恢复了?听宋指挥说了,你这次渡了个大难!差点——”
“对于我而言,原本生命应该停止在灰雨的第二天。现在我和你们一样活到了今天。每作为人多活一天,就是赚了一天。没什么不知足的。你怎么出来了。他们俩还在‘斗法’啊,真有病。你还是陪我去具体了解一下情况吧。”
——
阳市营救基地,这个月刚开始,就随着气温迅速的下降,早晚的地面已经可以见到水气冻结的小冰凌。营地的守卫却无视寒冷地,不停在几个月内便迅速堆建起来的厚厚的营墙上,不知疲倦地来回巡视,唯恐一个不慎让墙外什么恐怖生物接近营地。
指挥中心,小会议室,我和冯毅一起,看着战士送来的卷宗。档案袋里几张照片,拍得不算很清晰,但已经可以辨别出照片中的很多信息。
一个男人!
黑白相间的长碎发,略显凌乱地遮住了半张脸,他头戴一顶迷彩渔夫帽。穿着灰黄底色的野外迷彩装,一块比衣服颜色略深的迷彩口罩遮住了口鼻。就体型而言,这个男人属于中等体型,没有明显强悍肌肉,没有热武器。肩背中号旅行背包,手执一根明显是从哪个小区外面拆下来的防护栏杆,一头还有个带着卷花头的“枪尖”,充做手仗。腰两边各挎平头直口和弯口长柄柴刀一把。
就是这个男人,在拯救楼区幸存者,和冲击营救基地的事件中,都有出现,都被人远远的留了影。
现在,我不能确定事件,但不用怀疑人物,照片里那个人就是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