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爱丽丝完全可以替代那些喷着难闻香水味的老师,负责他的教育工作,爱丽丝比那些教师要温柔得多,专业得多,而且身上味道也非常好闻,但父母就是不允许他的这一请求,只因为爱丽丝是爷爷的贴身女仆。
“等你长大了,爱丽丝就是你的女仆了,当时你想让她干嘛就干嘛。”父亲曾这么跟他说过。
卡特对这一承诺有过幻想,直到那天雷雨夜,一切都改变了。
当时自己是几岁来着?
记忆中的具体时间有点错乱,可能是十三岁,也可能是十六岁?还是说仅仅只有十岁?
卡特已经记不清了,那段回忆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影响般,变成了泡了水的油画,难以辨认具体的形象,只有最强烈的片段如烧红的烙铁般在他身上留下无法磨灭的刻痕,就像他心脏位置的伤口。
他忘不了父亲把餐刀扎进他心口时的剧痛,忘不了爱丽丝那对冷漠的银色瞳眸。
当时自己的尖叫如今已然化成梦魇,不断重复地在深夜降临,折磨着他的神经。
只差一步……当时只差一步,就能完全摆脱那个女人了。
“卡特殿下,你怎么不说话?”皇甫作仁的嗓音带着一丝笑意。
知道对方已经看穿的卡特,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了当地问道:“你在哪里看到她了?”
“卡特殿下,我一直很喜欢你的那支骸骨尖笔,能不能将那支笔割爱让给我?”
“开价不是这么开的。”
“那我们就下次再谈吧,现在我要做事了。”
“等等!”
“您改主意了?”
“可以把那支笔给你,但只是一个地点情报还不够交换这支笔,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我们不列颠王室一定会记住你的恩情。”卡特说道。
这回,轮到另一边的皇甫作仁沉默了。
他再傻也听得出这句话究竟代表什么,这都算得上是威胁了。
皇甫作仁没想到,那个女仆对不列颠王室竟然如此之重要,重要到那个玩世不恭的王子会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我知道了,我们是朋友嘛,现在我就把地址发给你,不过拍照是不太行了,因为那个女仆现在是灵体状态。”
“灵体状态?!”
“没错,现在她是某个人的附身灵,主人是江波市管控局的夏守。”
“夏守……”卡特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缓缓点了点头,“莪知道了,之后再联系你,我现在要去查一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