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浑身一震,竖起耳朵倾听。
那人在外室停下,肖潇听到吹灭蜡烛的声音。
外层帷幔被人撩开,然后是里层。肖潇看见一只骨节分明,指腹上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拉开幔帐,紧接着在混暗的灯光下,是段云起光洁的脸庞。
肖潇眨眨眼,好像下午他是满脸胡子的。
见肖潇张着嘴,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段云起走前几步,坐到床沿上“不认识了?”
“你的胡子呢?”肖潇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
“下午你说扎得慌,我就剃了!”段云起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磨蹭着。
肖潇脸一红,在二郎面前,自己是脸皮厚的。不过在段云起面前,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
“嗯嗯!是光滑了!”肖潇忙收回自己的手。
“潇妹!”顺着肖潇的手,段云起坐在了床里,肖潇这才看清,段云起身上居然是一件喜服,还是放得半旧,有着深深折痕。
好在段云起常年练武,体型没有变化,穿上几年前做的衣服,现在也正合适。
这是自己跟二郎成亲时,由三郎捧着,一直放在邬台村箱底的那件,怎么现在到他身上了?
看着肖潇吃惊的样子,段云起下了床,从墙角一处暗门中取出一壶酒和两个红线连着的杯子。
把两个杯子分别倒上酒,段云起把其中一个杯子放到肖潇手上“你还欠我这杯酒。”说完将手臂跟肖潇交叠再将酒一饮而尽。
肖潇跟木头人一样,把酒杯放在唇边“我不能喝酒的。”
段云起把额头抵着她轻笑道“你蘸一蘸也行,剩下的我喝。”
肖潇听话的把酒杯在自己唇边碰一碰,剩下的酒段云起就着肖潇的手倒在自己嘴里。
“潇妹,替我散发宽衣!”
好像自己跟二郎成亲时,都没有这么多讲究!肖潇疑惑的看着他,段云起微笑的点点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