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五百年灵蕴,这火法便是我此生最强!”
势如破竹,火焰瞬间吞没黑剑,被他压缩到几乎是此生极致的火法,爆发出了连他自己都为之惊叹的威力。
火光从细微处炸开,直至将以他为轴心、周边的死尸焦炭等等尽数掀飞,大地被炸出深坑,未能“逃离”留在原地的其他尽皆都被五行火法所毁去。
他甚至感受不到拳头接触黑剑究竟是个什么感觉,趁着肉身还在、灵魂清醒,便在这一刻打算后退。
却没想到,背后却传来一阵突兀且诡异的温暖,反而让他心里腾起了寒意阵阵——某人的手掌轻轻抵住了他的后背。
他猛然转头,看到了一张面色平静、没有任何表情的少年面容。
“火法的确不错,我见之有愧。”
他不敢置信,这少年人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被火法烧毁肉身和灵魂,看上去几近完好无损——
等等。
也并非是完好无损,其腰间衣衫破碎,露出下边血肉模糊的内脏——和从内脏里缓慢挤出的剑首。
这并没有让他喜形于色,反倒是尽全力睁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人把剑用这种方式放在自己肉身里!
更让他无法相信的是,那年轻人一脸冷漠地从腰间抽出那把短剑的同时,溢出的汩汩血液正在倒流,伤口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感受那阵忽然扑面而来的、如春风扑面般的至纯生机,便被一剑洞穿了眉心。
肉身破了。
他的灵魂终于反应过来,方才年轻人这一剑居然能将他锻炼捶打至此的魂海斩去一截,但剩下那截,他想已经足够他保命了。
灵魂化作一缕烈焰,他便从年轻人刺来的另一剑下侥幸逃脱,以剩余不多的灵蕴强行御空飞行,打算就此遁走。
然而让他绝望的是,那把黑剑几乎是与他同样的速度,从未散的硝烟中冲天而起,直奔来而来,甚至比他快上许多,直到将他去路完全堵死。
更绝望的是,那年轻人的声音,居然就在这半空之中,于他背后响起。
那年轻人一改之前冷漠脸色,一手托着下巴低头思考,嘴中还念念有词:“灵魂化形...嗯,不对,是强行以术法之‘形’覆盖灵魂,达到了化形的效果....嗯,很有意思。”
说完,年轻人又抬头,却是一脸嬉笑如同地痞,对他笑道:“挺好,不过五阶灵修,整得还挺他娘像那么回事儿,如果不是我真的赶时间,倒是想和你再过几手。”
中年人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他的魂海正在以不可阻挡之势溃散,如果不能及时找到最近的灵医,等待他的便是彻底的死亡。
不过面对年轻人缓缓飘离至他跟前,他心里反倒是释然了:“原来如此...你是滇南的哪一个老怪物?藏得够深,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听说过,滇南出了如此武技宗师,还是个高阶灵修。”
年轻人方才还在嬉笑打趣他,这会儿面色又温和下来,对他摇头道:“我不是滇南人,但我来此的确是有要事....”
“嗯...你杀了那么多平民百姓,按理说我不能让你这么痛快地死去或者轻易活过来....”
年轻人低头沉吟了片刻,像是忽然想到了好点子一样抬头道:“有了!我先带着你,到时候要进晋乡境内人生地不熟,你届时可以帮我一二。”
中年男人溃散的魂海已经完全无法维持灵魂化形,便露出了本来样貌,怒狠狠地对年轻人道:“你要我灵蕴便拿去,要我死便动手,伟大的暮月——”
“伟大的暮月之王会他娘庇护你~对吧?”
年轻人又捡起那副咧嘴痞笑的样子,打断道:“行了,都听腻了,快点的,还好没花什么时间,要真的耽误了我正事,以后有的是你受的。”
话罢,只见他双指并剑,往空中那么一划,原本湛蓝的天空,却忽然裂开了一道细口,就像是冰上的裂痕。
“夫君,再不去就来不及啦~”
清甜少年的呼唤在他脑海中响起,他回了个“知道了”,便就在空中向来时方向前进。
“艾嘎兄弟,再坚持一下,我能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