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皇子妃说的,你们就得听着!”
一话气的穆文宇想抽出佩剑,却被白洛清伸手拦下,眼神安抚了他之后,自己再往前站了一步,直直的拉开那侍卫。
“秦小姐带着自己的人闯入这里擒拿当朝二皇子和永安公主,你分不清自己究竟在什么地位吗?”
“那又如何!就算你真的是什么狗屁公主!在本皇子妃面前,也得尊称一声皇嫂!”
听到这里,白洛清扯嘴一笑,“你说,让我喊你皇嫂?”
“对啊,大皇子妃,对于你一个公主来说,难道不应该喊我皇嫂吗?”
“哦,真是有意思。”
白洛清根本就掩盖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这些话落在她的耳中就仿佛在话本子上、戏台子上看见了书中人的笑话,还有丑角的滑稽动作一般。
“大皇子妃,现在既没有昭告天下,也没有举办宴会,甚至连简单的仪式也没有,秦家也没收到聘礼,就这样还尊称?大皇子都看不起你,凭什么让本公主称你为皇嫂?”
她说的句句在理,既然是大皇子妃,那必定也是正宫的位置,可是偏偏这一个正宫,既没有举办婚宴,也没有任何送去秦家的聘礼,怎么就成为了大皇子妃了呢?
“那些都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只要我想,文玥哥哥随时都能补给我的!”
越听她的讲述,白洛清越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奇怪,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根本不会说这种没有板上钉钉的事情,也不会拿这些事情来威胁人。
秦家的实力自己也是清楚的,毕竟能与白家并齐的话,家里背景肯定不那么简单。
饶是那时的秦箐娇也不敢对自己这么说话,可是现在的她却做出了这种不理智的举动,莫不是被人利用了。
“你的文玥哥哥,当真想娶你吗?秦箐娇,你现在显出来很愚蠢啊,你当真看不出来他的目的吗?”
再往前一步,秦箐娇招呼身边的侍卫拦起长枪就要挡住白洛清的步伐,却全都被穆文宇那一柄剑打开。
无论周围有多少人想上前,却无一人抵得过穆文宇,原本那些要钳制住其他人的侍卫也都涌了上来,不过这里要论人多,虽然比不过秦箐娇带来的人,但要论武艺,就算那些侍卫全部冲上来,也未必抵得过这边的几人。
当众人在白洛清与穆文宇的前进下,一步步跟着一起从那沉闷腐败充满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似乎不像刚来的时候那般湛蓝。
“你三番五次的找我挑衅,却次次被我只不过是用话术就说败,秦箐娇,你很奇怪,穆文玥到底为你许诺了什么好处,能让你如此不顾自己和秦家的性命,做出这种事情。”
“你应当不是这种人,两年前我们第一次相识的宴会上,你内向腼腆,说话却彬彬有礼,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一直游走在各位大世家小姐之间当大家的调和剂。”
“可现在呢,因为一个盼不到头的期望,一句随意洒下的承诺,就能让你为他赴汤蹈火?”
她口中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化作尖刀狠狠的扎在秦箐娇的身上,扎的她遍体鳞伤,虽不见血,却疼痛难忍。
“你少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你自己看看,你若是身为真正的皇子妃,穆文玥会让你身边的侍卫都是自己带来的,而不是他为你安排的人吗?”
“可是!”
“他会让你独自一人带着那么多的侍卫在宫里大闹,闹到冷宫来吗?”
“以后这宫里都是大皇子的了!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用得着你来管吗!”
“都说是以后了,那你现在在这闹什么呢?”
“你!”
“你什么你?我说错一句话了?说错一个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别被人当挡箭牌竖在前面遍体鳞伤了,还感谢那位躲在你身后的人。”
身边没有任何阻拦,白洛清就这么一步一句话的走到了秦箐娇的面前,随着眼眸逐渐幻化成金色,白洛清感觉到心底有一股不受控制的怒气纷涌而上。
就那么一瞬间的无法控制,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揪住了秦箐娇的衣领,狠狠的落下一巴掌,伴随着自己手掌逐渐从发麻恢复过来的疼痛感,秦箐娇白皙的脸上也留下了一道难以祛除的红印。
而自己身后的所有人,在将那些侍卫压制住,全都打的这一时半会不能行动的时候,被这突如其来的清脆响声吸引了注意力。
“你...你居然......你居然敢打我!”
疼痛刺激的秦箐娇眼泪就这么一涌而出,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从来没有责骂过自己,没有伸手打过自己,现在遇到白洛清,什么样的委屈没受过了。
略微愣神了一会,白洛清咬了咬牙,松开揪住她衣领的手,冷着眼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不着一丝破绽。
“你先冒犯的我们,还不让反击了?”
“早些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吧,日后若是再有什么事情,你如此来打扰,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巴掌了。”
虽然说不上来,但是白洛清总觉得自己心底这股怒气,是自己本身就能做出来的行为和感受,即便自己在这十几年的人生之中从来没有如此失礼的模样。
再看到齐心协力的众人,饶是秦箐娇再想找白洛清的麻烦,也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好时刻,只是愤恨的甩下一个眼神,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
等到麻烦的人离开之后,鬼医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回头仔细查看着屋子里的情况,全然没注意到屋外人的异样。
白洛清看着自己刚刚打了秦箐娇的那只手,除了自己大力挥下而带回来的麻木之外,泛红和疼痛感也逐渐显现出来。
“清清,你的手......”
“不碍事,不用管,若是这里没办法找到我们要的东西,还是让我去另想办法吧。”
即便是白洛清,也并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可是这里需要一个定心剂,大家需要一个稳定情绪的人,不然大家都会有很大压力。
突然一阵沉默,白洛清冷静下来自己想了想,为什么,这一切到底为什么?这一切都没道理啊!
他们,这里站着的所有人,都是在自己的请求下过来帮自己查找东西的,这难道,不是需要他们成为自己的定心剂吗?为什么需要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