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要进来找什么?”
江韵白沉默了一会。
李富民则是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
“我要你帮我找2009年2月24日那天,一个叫江海涛的男人的病历和顾宴的病历。”
李富民拿着手机找到2009年那一个比他人还高的病例柜子。
“那个人是你的亲戚吗?”
江韵白又从裤兜里再次拿出一把小一点的钥匙。
“他是我父亲。”
李富民也没多想。
觉得江韵白主要应该还是想看顾宴的病历。
李富民人高,拿着手机就在中层翻找。
因为他们医院存放病历都是按照病人的姓氏开头字母来排序的。
李富民找了好久才看见一个顾姓。
结果还不是。
“诶,江韵白你搞错了吧,最下面都是当年已经去世的人的病历。”
江韵白抽出一叠病历本。
“我知道。”
这回轮到李富民沉默了。
就这样沉默着。
漆黑的只有两点光亮的空间里只剩余此起彼伏的沙沙声。
江韵白终于找到了一个泛黄的病历本。
上面还沾着酱油的污渍。
但是翻开里面只有发霉了的呛味。
泛黄但是僵硬的纸张。
翻开薄薄的纸页。
江韵白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江韵白我找到顾宴的了,他居然有心脏病。”
李富民这才发现许久没有吱声的江韵白早已蹲在地上。
捧着手里的病历本默默垂泪。
在手机灯的照射下她脸上的泪珠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你还好吗?”
江韵白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水状似不在意的问询。
“上面还写什么了?”
李富民也学着江韵白的样子蹲下。
“我看见这里面还有一份心脏移植手术的知情同意书。”
说着李富民翻看连同病历本存放在一起的医案。
“江海涛。”
“手术时间是2009年2月24日8:56p.m........”
李富民念完后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边的江韵白。
因为就在他蹲下来的时候看见了江海涛的病历上写着患者死亡时间正是与顾宴接受心脏移植手术时间基本一致。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李富民默默展开双臂揽着江韵白的肩膀。
“一切都会过去的。”
回去的路上李富民的手机响了。
李富民看了一眼手机。
是江韵白发过来陈霄博的联系方式。
李富民其实都快忘了这茬事。
李富民不由地想起第一次见到江韵白的情景。
难怪从见到江韵白的第一眼起就觉得她有种和医院里大多数人不一样的气质。
是一种教养很好内敛的贵气和傲气。
虽然只是瞟了一眼但是李富民还是看见了江海涛在生前曾在icu住院十天治疗。
最后是脑死亡才放弃的治疗。
十年前的icu住院治疗可是烧钱的销金窟。
其实江韵白身上一直有一种不符合她阶层的感觉。
这也是李富民和她玩得特别来的主要原因之一。
李富民不禁想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江韵白可能会在一个更为广阔的舞台。
可能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白富美正在四处游学吧。
也可能他们根本不会相识。
......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江韵白的人生本将会有无限的可能。
可惜命运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