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改革开放初期像是满地捡钱的话,那现在的南梁做生意,就像是在钱的海洋里用巨网打捞钱一般容易了,这个重农抑商的朝代,商人的数量极少,做生意四处受到限制,货币总量非常少导致生意也难做。
但是峻修手中有崇武太子这张牌!如同南梁就峻修一个生意人似的,整个南梁,都是他的客户!
“不过,这做生意所交的税赋,应该交给北伐朝廷的啊,每座城池的衙门是有专门收税银的官员的,把应该交给北伐朝廷的银子都塞到了皇兄的私银库里,难道朱雀党的老臣们不会闹腾吗?”
说话的是崇武太子的弟弟崇文皇子,崇文皇子长得白白净净的,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但过于柔和的他少了些阳刚之气,也正是如此,圣上命崇文皇子去军营中历练。
“崇文皇子说的对,这个边境市场应当向北伐朝廷交税银,但是大梁的律法,只规定了种田、买卖田地、买卖房产要缴税,做生意的可没被要求缴税,都是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捐款,打铁的要交打铁捐、酒肆要交酒肆捐,这边境市场以及配套的作坊,可还没有规定要缴税,顶多就是交点苛捐杂费呗,这个,我相信我是有能力摆平的,所以,这个市场,暂时来说是不交税的,给北流宫里放银子,也不是单纯的向崇武太子送礼,这是太子殿下应得的。”
“哦?怎么个应得法?”
峻修的话,让崇武太子听的也不是太明白,也不禁问了一声。
“边境市场的筹措,是需要银子的,我们秦门出资一部分,殿下的北流宫私银库也出资一部分,那这个市场赚钱了,自然是要分给北流宫私银库一部分的,合情合理!世面上的投资入股、年终分红就是这个意思,大伙凑钱做买卖,买卖挣钱了大伙分。”
峻修的一席话把一桌人说的是云里雾里的,他们觉得整个南梁都是崇武太子的,任凭峻修解释大梁的一切是属于大梁的皇帝的,而北流宫是崇武太子自己个人的,也是说不清楚。
但重点大家都是把握清楚了,北流宫的银子怎么用、有多少,是崇武太子自己说了算的,南梁国库的银子,怎么用还得和一群大臣讨论。
当北流宫银库的银子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就是崇武太子将财权握到自己手里的时候,财权到了,人事权和镇南军,自然就跟过来了,毕竟,人都是要吃饭的。
一顿饭最终确定下来了,北流宫象征性的出资微薄的100两银子给峻修筹建边境市场,算是入股了。
“哎,殿下啊,您怎么能做买卖呢,那……哎,您可是九五之尊啊,怎么能做买卖呢!”
维帧又在酒桌上抱怨着,但是他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没准还是件好事,就是心底里传统的商贱官尊的思想观念扭转不过来而别扭。
“让贾青将朱雀州的银库管理权交出来,一是贾青不愿意,二是贾青很可能会趁机做一本假账,到时候账上显示的不仅是朱雀州银库没银子,没准还有亏空呢!这些朱雀的老臣们,形成了一派‘朱雀党’,明着说为了大梁愿意献出一切,暗地里勾结成铁板一块,限制我!如果峻修顺利的能将北流宫的银库给我填的满满的,还愁财权握不到自己手里?哼!”
崇武太子越说越生气,还给这帮子朱雀州的老臣们起了一个朱雀党的外号!他一生气就拍案桌,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似乎这把桌子一拍,嗙嗙的响声能把整个场面镇住,能让那些不听话的人乖乖听话一样了。
“殿下,小心隔墙有耳啊,这事儿我们知道就好了嘛。”因为北流宫的杂役仆人们都是贾青派的人,峻修给崇武太子提了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