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反应很快,下一瞬便将佩云从队伍中拽了出来,拉到堂前。
“好你个小贱蹄子,娘娘对你不薄,你竟然偷窃!”
佩云闻言,慌慌张张跪下,直呼冤枉。
“奴婢伺候娘娘多年,为何要偷盗呢!况且伺候娘娘用药的一直都是世子妃,奴婢觉得分明是世子妃偷了这药罐!”
“贼喊捉贼,嫁祸给奴婢!皇后娘娘明察!”
好一个栽赃嫁祸,祸水东引。
还好温锦华早就做了准备,她拿出折子,递给皇后。
皇后看了一眼:“你如何证明佩云便是偷盗之人?”
温锦华接着递出折子:“这很简单,只要将所有门窗关上,不透一丝光亮,民妇就能证明。”
皇后娘娘将信将疑,但也照着她的意思去做了。
不一会寝殿就暗了下来,温锦华径直地走到了佩云的面前,抓住她的手往上一翻,她掌心沾染了麟粉,正在发光。
温锦华又写道:“为了抓住毒害娘娘的凶手,民妇早就在药罐上涂抹了麟粉,只要她碰过药罐,手上便会留有证据。”
“你既然说伺候娘娘用药的一直是我,是为何要碰这药罐呢?”
与此同时,嬷嬷在佩云房间里搜出了药罐。
温锦华接过查看,道:“里面果然被参杂了血枯草,想来是我今日去药房去的早,她加了血枯草之后,还未来得及放回原处!”
听到这话,皇后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桌子,对着佩云道:“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本宫自认对你不薄,你竟然这么对待本宫!”
“本宫问你,淑贵妃那个贱人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谋害本宫!”
药罐被搜出来,佩云无话可说。
嘭嘭嘭——
佩云一连磕了十几个响头,额头上渗出了血迹,她哀哀哭泣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是被逼迫的,奴婢不是成心想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饶了奴婢吧!”
皇后最伤心之处无非是被身边亲近之人背叛,虽然她之前有所怀疑,但当真正的证据摆在面前,她还是觉得心寒以及痛心。
堂堂一国的皇后,竟然还笼络不了一个婢女的心,她这个皇后做的实在是太失败了。
佩云哭得梨花带雨,她伤心欲绝:“皇后娘娘,是贵妃利用奴婢的亲人,奴婢只是想救自己的家人,才一时之间鬼迷心窍害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知道错了!”
皇后到底是于心不忍,失望摆手道:“既如此,你去暴室吧。”
佩云惊惧的望向皇后,此时此刻的眼泪倒显得更真,哭喊着磕头:“暴室不是人待的地方,奴婢若是进了暴室,一定会没命的,求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啊!”
皇后不愿再与其说半句,别过了脸,轻阖双眼养神。
两个内监将佩云从地上拉起来,便架着离开了正殿,佩云的哭喊声渐远,温锦华却清晰的听到皇后叹了声气。
“凭着佩云的证词,不足以让陛下相信淑贵妃有加害本宫的心思,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皇后突兀的出声,温锦华心里自然明白,勾唇在折子上写道:“佩云并未说出全部的实情,她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定会留有更多淑贵妃加害的证据自保,皇后娘娘稍安,一切尽在锦华的成算中。”
三日后,暴室传出消息,佩云想要见温锦华一面,她随即前往暴室探望,谁知刚一进耳房,佩云便跪在了她面前。
“世子妃!求您救救奴婢,奴婢愿意协助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