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过门缝,模糊看到了一个身着长袍的人,捻着兰花指唱戏,她背对着我,我有些看不清。
便干脆爬上了屋顶,用灵力移开几片瓦砾。
我刚趴下,信鸳便扑棱着翅膀落了下来。
我们再识海里交流。
信鸳:“我已经摸清几位当家的住址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后山,好像有很多人,我怕他们用弹弓打我,我就没靠近。”
我:“后山?山贼吗?”
信鸳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指了指下面,示意信鸳一起看。
我们一猫一鸟,低头凑在一起看着房间里的情况。
视野开阔了,我这才发现,戏子背对着门,上首还坐着一个男子,他正翘着二郎腿,手撑着脑袋听戏。另一只手里还抓着一条鞭子。
这时,戏子做了一个回首的动作,身体微微半蹲。
我看清了他的脸。
没有化浓重的戏妆,身着白色衣袍,眉眼温婉漂亮,唇不点而红,整个人妩媚至极!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戏子,是个男人!一个长相漂亮的男人!
我瞪大了眼睛,南影离给的情报里没说戏子是男是女,我下意识以为是女子,没想到是个男子,那,荣甫念是短袖?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啪”的一声脆响唤回了我的神志。
我垂首看下去。只见上座的男子用鞭子狠狠抽打在戏子身上。
戏子倒在地上呜咽着,不敢说话。
我皱起了眉头,这男子难道不是荣甫念?他怎么会这么粗暴对待戏子?
我对了一眼画像,是荣甫念没错啊,难道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这时,有个山贼敲响了房门,得到应允之后,推门走了进来:“荣当家的,牢里那个荣先生,高热不退,再不管他恐怕······”
荣甫念皱了皱眉,戏子爬起来抱住他的腿:“荣当家的,求您救救他吧,我们不会破坏您的大计的,您答应过我,不会伤及他的性命的!”
荣当家意味不明的看着戏子,单手掐着他的下巴:“你就这么喜欢他啊···是他床上功夫了得?伺候的你舒服?”
戏子的脸色寸寸白了下去,不顾荣当家的羞辱,跪了下去:“您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求您,救救他!”
荣当家的不耐烦的挥手:“去找老二,给他看看去,别死在里面了,后面还有用呢!”
山贼得了命令,转身离开了。
我直觉有些不对劲,荣家假死离开的好像只有荣甫念一个人吧?怎么会有一个荣当家的,还有一个姓荣的?我示意信鸳留下继续看,我跟上了那个报信的山贼。
山贼找了一个身着白袍,头戴长帽的男子,提着木箱子去了一个山洞。
我跟着深入进去,发现里面有好几处机关,里面别有洞天。
直到一个水牢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昏迷着泡在水里,锁链锁着他的双手。
山贼掰动机关,锁链将男子拉了上来,拖到岸上。
那个长袍男子将男子脸上的发丝拨开,脸上的几道伤口有些泡白起脓了,但我还是一眼认出,这是荣甫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