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肌肉虬实,看着甚至有几分吓人。
一旁的祁昭悄悄往后退了两步,省得一会儿有血溅到自己身上。
祁挚的目光从他身上的肌肉扫过,又看向阮山,俨然一副准备赴死的模样。
眼下的情形,倒是有几分有趣。
祁挚像极了为了真爱奋不顾身的痴情子,而阮山,则是像那打鸳鸯的棒子。
不过置身其中的阮山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看祁挚视死如归,便只想成全他。
眼看着那拳头携着凌厉的拳风,就要重重落到祁挚身上,一道声音突然从后头响起:“哥。”
阮山的拳头堪堪停住。
阮山转过身,皱眉看着缓步而来的阮清秋:“哪个不要命的把你吵醒了?你过来干什么!”
阮清秋的目光越过他,落到祁挚身上。
见着她,祁挚脸上顿时显出几分希冀的神色:“清秋,我来带你回家。”
阮清秋走上前,正欲出门,却被阮山抬手拦住。
“小妹,你要跟他走?!”阮山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可知道,家里祖母和父亲母亲都急成什么样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又要跟他走?!”
阮清秋看了他一眼,嫌弃道:“三哥,你能不能让人把事情做完。”
这么急的性子,真不知道他暗查都是怎么成功的。
明明暗查最需要安静了。
阮山咬了咬牙,只好不情不愿地退开半步。
目光却依然紧紧地盯着祁挚。
好像只要他有什么动作,他就要再给他一巴掌一般。
自从阮清秋出现,祁挚的眼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他上前两步,握住阮清秋的手:“清秋,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跟我回去,我一定好好待你,好不好?”
阮清秋抬手抚上他的脸颊。
那里,还留着刚才被阮山打出来的淤青,青肿泛紫,看着有些骇人。
阮清秋叹了口气:“……疼不疼?”
祁挚心中淌过一道暖流。
本来是疼的。
但是阮清秋的手一抚上来,那股疼痛便顿时消散了,很神奇。
祁挚摇了摇头,目光柔软:“不疼,清秋,不必担心我。”
阮清秋唇角微微一挑,手上骤然用力,对着伤口就狠狠按了下去:“不疼?现在呢?!”
祁挚没料到她竟然会突然出手,登时便倒抽了一口凉气,后退了一大步。
阮清秋甩了甩手:“祁挚,你对我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你很清楚,现在仅凭你这三两句话就要让我跟你回去,那不能够!”
“我是骠骑将军府的独女,不是路边的什么阿猫阿狗,能被你一点小恩小惠就打发了!”
阮清秋说着,身子都忍不住微微发颤。
在祁挚身边的这一年,她根本没有做人的尊严。
祁挚总是不分场合地强迫她,下人们虽然没有直接看着,但该知道的一点都不少!
就算她不是京城贵女,也受不了这番折辱!
如今,他几句话就想带她回去?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