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此刻盖聂的剑锋没有一个缺口。

之前说过，两人的剑差不多，而刚才两人都没有动用全部本事，只是用真气包裹剑身，以剑术比拼。

从结果看，确实是盖聂的剑术更加凌厉了些。所以即便是盖聂没有使用全力，他也成功将杨钦的剑给砍出了数个缺口。如果再交手一段时间，杨钦的剑多半的会很快崩散开来。

不过，盖聂却不这么看，因为他已经在刚才的比试中，明白杨钦走的并不是纯粹的剑客之路，而是战场搏杀。这条路，并不能以剑道、刀道乃至武道来论，而是以斩杀敌人的结果而论。

简单的说，就是杨钦求的并不是比斗的胜负，而是大战之后，依旧是能活下来。

明白这点，盖聂对杨钦的说话自然不会赞同，而是摇头说道：“你我这场比试，是我占据了地利，若是真正的生死搏杀，谁胜谁负，确实难说。”

缓缓将手中的剑收起，盖聂看着杨钦，说道：“今日比试不算，明日你我在咸阳郊外再战。”

杨钦一愣，刚想说什么，却是见到盖聂自顾自的飞身下了武道台，穿过人群走了。

杨钦张张嘴，最后却是无奈的摇摇头，也飞身下了武道台，招呼了莫长歌，准备回返四方馆。

路，莫长歌对着杨钦问道：“杨钦？”

“回去再说吧。”杨钦打断莫长歌，提醒他这里不是讨论事情的地方。

莫长歌顿时明白有人盯着他们，左右看了看，虽然没有找到谁是探子，但还是闭嘴，将想要的问题压下，准备回去再问。

一路无话，也没有谁来叨扰，杨钦和莫长歌很顺利的回到了四方馆内。

一进入房间，关好房门后，莫长歌便是迫不及待的问道：“这盖聂是怎么回事？今天跟你打这一场还不够，明天还要跟你在咸阳郊外再打一场？他是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不成？”

“没准还真是如此。”杨钦沉吟道：“虽然我还是不清楚这件事里面有多少算计，但他多半是想要跟我打的两败俱伤，或者说，他是想要让别人知道，他是受伤了。”

“他要受伤？”莫长歌一愣，皱眉低语道：“他要受伤就跟你打？这……不对！”

陡然想到一个可能，莫长歌看向杨钦，问道：“不会是有人要刺杀秦王，他故意给人家这个机会吧？”

“可能性很大。”杨钦赞同的点点头，说道：“在赢氏宗族真正的底蕴没有暴露前，盖聂就是秦王身边的最强护卫，如果盖聂受伤了，那在不少人眼里，就是秦王嬴政最容易刺杀的时候。”

“也就是说，秦王知道有人要刺杀他，所以让盖聂搞这么一出，引诱那些人出手？”莫长歌皱眉说道：“可这是不是故意了些？”

“可如果是这是刺杀秦王最好的乃至唯一的机会呢？”杨钦摊手说道：“亦或者，如果这一次不出手，那一些人就只能是等死呢。”

“那他们就不得不出手了。”莫长歌给出结论，随后看了杨钦一眼，说道：“然后你就成了被盖聂选中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