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叫道:“你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
田伯光呵呵笑道:“小子,想当出头鸟啊?报上名来,爷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沈飞,沈浪的沈,白飞飞的飞。”
“是惊仙剑!”
有人惊呼出声。
田伯光的神色也郑重起来,说道:“你就是那个《人榜》排名第三的惊仙剑?”
阿飞有些不耐烦:“我的话不想说第二次。”
田伯光将仪琳穴道点了甩到一边,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抽刀在手:“听说你的剑很快,你若是赢了我我就放了他们,还会赔礼道歉,你若是输了,就把命留下。”
阿飞点头坐在他对面,说道:“那你就把命留下吧。”
自信且强大的气场,让周围人等都是一窒,吕诵仙更是喃喃自语:“这斗剑的场景好熟悉啊,阿飞成了令狐冲?”
田伯光也是一怔,但他是老江湖知道这等比拼要占领先手,于是立刻出刀,刀光倾泄耀人眼目,速度也是极快。
然而下一刻,他的刀停了,阿飞的剑不知何时已经刺入他的喉咙,鲜血如一条线般滴下。
“好快的……剑!”
田伯光的尸体倒下,周围传来惊呼之声。
阿飞轻轻吹了吹剑尖上的血花,还剑入鞘,他用的是黑剑,这样的对手还不值得他动用赤子剑。
“他吹的不是雪,是血……?”
吕诵仙愕然喃喃。
阿飞看向他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对呆若木鸡的仪琳说道:“姑娘……小师父,我送你去衡山派。”
仪琳回过神来,急忙点头,这就打算跟阿飞走。
但阿飞又立刻意识到自己来这里是要等人的,一下子陷入了尴尬。
就在这时,有人传音入秘:“在下陆文昭,副司大人见谅,这里人多眼杂,属下不便现身相见,不过大人放心,我等已经擒拿曲洋武曲非烟祖孙二人,只等司将大人到来,如有吩咐大人可在衡山派拙行圆内西北角假山处留下暗记,属下师妹丁白缨此时就在衡山派,她会与大人联络……”
阿飞轻轻点头,对仪琳道:“走吧。”
说话间向外走去,仪琳像受惊的小兔子般连忙跟上。
“唉!沈大侠,等等我……”
吕诵仙也跟着跑了过去。
等他们走后,易容成酒馆掌柜的陆文昭呵呵笑了两声,看了一眼田伯光的尸体。
“这位副司大人的剑还真是快的不得了,想来比之当年的西门吹雪也不差了吧……”
……
衡山派,刘正风家里,后院。
吕轻侯与刘正风相对而坐。
“不知吕大侠此时找刘某有何要事?”
刘正风心中颇有些不耐烦,他正在前面招呼客人呢,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谁成想,这金笔书生突然叫人来传唤自己,要不是这位他也实在得罪不起,刘正风真的不想理会的。
吕轻侯看出了他的不耐烦,也不在意,说道:“有个事情想和刘大侠商量一下,在金盆洗手期间在下想把贵府家眷接去莫大先生府上……”
“这是为何?”
“刘大侠真的以为明日可以平安无事的金盆洗手?”
“哦?吕大侠有和见教?”
“先不说你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退出江湖,在朝廷做个小小的参将与其他四岳脸上好不好看,就是以左盟主那霸道的性子,他会容你?”
吕轻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更何况,你与魔教长老曲洋不清不楚……”
此言方落,刘正风悚然一惊,但面上却依旧平和。
“吕大侠说得哪里话,在下从不……”
“你敢说你不认识曲洋,你敢对你衡山派列祖列宗的牌位发誓你不认识曲洋?”
吕轻侯连珠炮一般的发问,把个刘正风给整不会了,犹豫再三,才说道:
“认识自然是认识的但我与曲洋……”
“别说什么你和曲洋只是乐曲知己之交,这话我信,但左冷禅信吗,他不会允许别人违逆他的,他想吞并其他四岳之心昭然若揭。”
说到这里,吕轻侯起身:“若你觉得左盟主不会想你动手,更不会伤害你的家人,那你就当我这话是在放屁,告辞……对了定逸师太来了吗?”
“已经来了,就在前厅。”
“好,我有事找她,刘大侠,你也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就把家人带去莫大先生府上,这里的事情我来安排。”
说完就向前厅走去,留下刘正风一人神色晦暗难明。
吕轻侯找定逸师太的原因是,他忽然想到,如今令狐冲已经去找岳不群等人汇合,只怕会错过营救仪琳的事情,自己又不知仪琳在什么地方,万一她被田伯光糟蹋了……
所以还是找定逸师太打听打听为好。
找到定逸师太后,吕轻侯向她打听起仪琳的下落,这让定逸很是疑惑,她搞不懂,为什么大名鼎鼎的金笔书生会打听她门下一个毫不起眼的弟子。
吕轻侯就向她解释说,他得到秘密消息,有人要对仪琳不利,至于消息从哪来,吕某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自然有自己的渠道。
定逸师太还是不信,这个时候华山大弟子令狐冲就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仪琳师妹真的出事,大家也好去救援。
定逸师太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伙同吕轻侯以及各派掌门弟子一起下山去找仪琳。
刚走半路,就见阿飞带着仪琳过来,众人问明情况,一个个义愤填膺。
岳不群道:“田伯光那恶贼如今在哪里?”
仪琳道:“已……已经被沈大哥杀了……”
吕轻侯却在此时瞄上了跟他们一起上山的吕诵仙。
那一边同样与他们一起下山的余沧海接到弟子的报告。
“确实是林平之那小子,好像瞎了眼睛,正在衡山城卖辟邪剑谱呢……”
余沧海一听这话,顾不得其他,与众人告辞一番后就带着人向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