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惊烈摸摸她的头,笑了起来,“好好好,我错了,下次绝对不做别的了。”
昭歌娇嗔地瞪他一眼。
…
第二日,元惊烈带了一队人马,从柴安赶往青州。
昭歌这日没去送他,只怕思念泛滥成灾。
她只站在路边,看着那队人马离开城门的背影,心,仿佛也跟着他走了。
如往常每次元惊烈走后一般,昭歌又开始频繁出入佛寺烧香,祈祷神灵保佑他能平安归来。
他在战场杀敌,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这日,昭歌又去佛寺。
然而回到姜府时,在路边,她却听到了有人的议论声。
“听说武安侯在赶往青州的路上,遭到了埋伏,带去的人都出事了。”
一听到这话,昭歌的脚步僵住。
“那武安侯呢?”另一个人问道。
“侯爷好像没事,据说已经到了青州了。”
昭歌才觉得自己的心跳恢复了,她再也等不及,立刻赶去了武安侯府。
元惊烈走时,把李敬留在了侯府。
得知她的来意,李敬也没有再隐瞒,忙道:“姑娘先别担心,侯爷他没事,只是带去的人的确都中了埋伏,唯有侯爷一人脱身,赶到了青州。”
“是那些土匪设的埋伏?”
“应该是,不然,也没有旁人了。”
那些土匪竟然这样厉害?
府衙的人打不过也就算了,连元惊烈都会中他们的埋伏。
而且,所有人都死了,就元惊烈活了下来,这样的可能性,高吗?
且不说他的身手那么敏捷,就说照他的性子,他也不可能牺牲旁人,保全自己。
“以后青州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立刻告诉我!”昭歌声音颤抖了几分,连李敬点头时的话语,她都听得浑浑噩噩。
这一日,她感觉到了强烈的预感——这一趟剿匪,绝不简单。
又过了七八日,青州并没有新的消息传来。
期间,昭歌依旧日日出入佛寺。
可求佛却并没有能换来元惊烈的平安归来,就在四月初的这日,一道快马加鞭的消息,传回了柴安城。
这日,昭歌如同往常一般出门,却觉得,周遭的目光,实在过于刻意的打量在了她身上。
连墨环也察觉到不对,“小姐,我怎么觉得,大家都在看你?”
昭歌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行至街头,忽然有人将烂菜叶子打在了她身上。
“你竟然还敢招摇过市!你这个乱臣贼子的家眷!”
昭歌整个人都如同石化般,她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人。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元惊烈那逆臣的家眷,你该死!”
继而,围观的所有人都开始吵吵嚷嚷,他们异口同声,言之凿凿,将她钉死在了‘逆臣家眷’的耻辱柱上。
“够了,谁敢当街闹事,跟我去大理寺走一趟!”
危急关头,魏停风忽而出现,将发懵的昭歌带上了马车。
终于得以脱身,昭歌目光颤动着,抓住魏停风的手臂,“魏大人,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骂阿烈是逆臣?”
魏停风眼神复杂,“青州出事了,今早的急报,说……说…武安侯,举青州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