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一呼一吸都带着香气，这香气他曾在主人的床铺和沐浴池里闻到过，是淡淡的花香气。

白及舔了舔獠牙。

他的狼牙很痒。

牙齿上的反应让他发慌。

他舔了舔唇瓣，“……好。”

取出自己的内丹，对于妖兽来说，没有什么痛苦，可以说非常容易，若是碰到有人强迫剥离他们的内丹，基本上是无法剥离的，他们宁愿自毁，也不允许自己的内丹被他人食用。

内丹如心脏一般。

没有谁愿意自己的心脏被食。

若有人剥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过想看内丹的是主人，白及的想法就不一样了，主人好奇心重，对什么都感兴趣，主人只是想看看，又没有想吃或者损坏内丹的意思。

所以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白及拿出自己的内丹，看了看这颗灰朴朴的珠子，不太好意思的放在主人粉嫩的手掌心中。

内丹太普通了。

还没有主人的手掌有色泽。

白及有点自卑。

不过没有颓丧多久，他又抬起头颅。

只要好好修炼。

内丹会变漂亮的。

会变成主人期待的五彩斑斓色，像宝石玉器一般耀眼。

苏越把玩这颗珠子，对着阳光，散发不出一点光泽。

“好普通啊。”她感叹。

白及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开口：“我会让它变好看的……等我化神，不，不需要化神期，元婴就可以。”

“这么久啊。”

白及更加低着头，“我……”

他日夜不睡觉的修炼。

应该能早一点吧。

不会很久的！

“按你的修炼速度，元婴也要十几年，你这么没用，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苏越笑靥如花的脸上，说出这句话时，表情一点没变。

白及当场愣住。

脸色由红转白。

他听到了什么？

他不相信这是主人的真心话。

是不是受这个幻境的影响。

才口不择言？

“主人，我以后……”

“没有以后了，和你结契本来就是因为你是狼族，以后血脉觉醒能帮到我，想不到你内丹受损，以后修行寸步难行，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不是这样的……”白及被一句又一句伤人的话伤得体无完肤。

主人从来不曾想过与他结契。

是他趁人之危。

擅作主张。

他不是废物。

他会努力的。

他会修补内丹。

变得厉害，保护主人。

别对他失望。

“我们之间的契约解除了，唯一有价值的内丹也是受损的，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垃圾！”

苏越说完，捏碎了他的内丹，化为齑粉飘散于空中，她掏出手帕，仔细擦干净手上的污垢。

她嫌他的内丹脏。

白及喷出一口血。

齑粉迷了眼。

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