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文章虽然写了不少,但却一次都没有去投稿。虽然厂里面的经理,也曾开会动员我们大家,对厂里有什么意见,要勇于提出来。
听了经理的鼓励,我投了一次,最后也不知去了哪里,那次投稿的人应该是历史以来,最多的一次吧。
他们写的文章也无非是一些,夸奖厂里边的设施设备好,待遇好,环境好而已。
却从没人,敢在管理人员的工作态度方面,提出什么意见。
最后得奖的,文章能上报的,则依然是那三四个人,他们的笔名如今我已记不得了。
只知道特别出名的是三男一女,这其中不包括,每个月都有投稿的收发师傅,他每个月都有文章上厂报。
他能说会道,说话圆滑世故(这是我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他和什么人都能说上话,就连我们的主管,也对他赞许有加。
而他也不出我所料,在我彻底离开思进的前两年,他就出厂,自己办了一个加工厂。厂里面有时候忙不过来,就会把一部分货给到他去加工。
她们说,她们容不下别人在这个宿舍,看来是真的啦,许是她们真的把我当做那个小人了吧。但我真的做不到,像她们那样,嬉笑怒骂,洒脱自如。敢作敢为,有什么说什么,想生气就生气,而不怕得罪人。
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情绪才会发火的呀,而且,我也没有骂她们,只是说了那句不让她们管我呀。
就在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左右,张健好像又突然想起我来了似的,他居然约我去她三姐那里玩。
玩就玩吧,我也没有多想,他说,我就跟着去了。只是在他送我回来的时候,我跟他说了,我想搬出宿舍,但我爸妈不同意的事情。
一路上,他轻松的驾驶着自行车,他把白色衬衣放进裤子里边,卡在皮带里面,随着微风摇曳,他的衣服被风吹得鼓鼓的,显得格外的潇洒俊逸。
我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他好像根本没听清我说了什么,他只是伸出手,拉住我的右手:“抱紧我”
听了他说的话,想起妈妈的嘱托,我连忙拒绝:“不,不要,你安心骑车吧,我,我不会摔倒的。”
“来嘛,抱紧我。”他再次抓住我的手,去抱他的腰,却不想,我在挣扎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我羞红了脸:“你是故意的吧,你怎么这么坏呢,平时看你斯斯文文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他却笑得一脸得意的,继续拉着我的手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两句话吗?”
被他拉着手挣脱不开,我也只好任由他拉着我的手,我正生着气,想着待会儿怎么好好教训教训他呢。
却不想,前面一个小土坑,差点没把我摔下车。感受到我的慌乱,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头对我说:“让你抱紧我,你不信,现在信了吧?”
“信,信你个大头鬼呀。”嘴上虽然逞着能,但接二连三的惊吓,还是吓得我只好抱紧了他。
看他车技也不算太差的样子,我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几次差点把我摔下车的。
工作工作不顺心,现在和舍友又闹了这样的矛盾,想着她们一个个清冷的面孔。
想着我向她们求助,或者和她们说话,她们都转过身,背对着我,装作没有听到或看到的样子,我不禁泪流满面。
我哭不打紧,一哭,竟然把张健的衬衫给打湿了一些。
感受到衣服上的湿润,我收回了手,他这次也没有叫我再抱着他了。
回到父母家时,妈妈依然做了我爱吃的菜,还有两个凉拌菜,看起来格外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