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说道:“我找了个看事儿的,来帮我们看看宅子。”
老太立马扭脖子看着他,“你媳妇儿才刚走,你个畜牲就找来这些死骗子,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
激动的骂声中,陈叔脸色微红,“妈,没什么事儿,你就先回屋里休息吧。”
不痛不痒的回答,让老太的眼神越发空洞,她麻木地撑着拐杖,不吭声地回到了房间里头。
怪的是,老太本是高寿的年纪,走路竟然没有一点儿声音。
等人回屋子里后,陈叔才叹了口气,他脸色有些黯淡,“自从我闺女儿走了之后,宅子里就出了事儿,先是我媳妇儿,现在又成了我妈。”
“当时在火车上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从武当山上下来的,你肯定是个有本事的。”
他抿唇不语,沉沉地垂下脑袋,又低声下气的哀求。
“所以,我想求你帮帮我家,只要平了这件事儿,我陈某的命给你都行!”
关于从前的往事,他涌上了不少的哀伤,沉默好久他才低声说出始末。
在这个年代,他家的底子并不厚实,尤其是现在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所以在他女儿考上省外大学后,他东拼西凑也只能勉强给孩子五百一月的生活费。
这些钱虽然是他竭尽的全部,可远远不够她女儿在大城市的生活。
于是,她女儿开始寻活儿,因为金钱的诱惑,走上了条不归路。
不正当途径得来的钱,自然有人能管,就这样没过一个月,相关人员就来上门调查并告知他们事情的全部。
听完他闺女儿的经历,他的精神彻底倒了,他妻子的世界也塌了。
当天晚上,妻子就吊死在了正堂的房梁上,双眼充血睁的很大,死不瞑目。
也是在那天之后,他的女儿就不见了踪影,连她亲妈的头七都没来露面守孝。
自此,宅子里开始频频出事儿,一到晚上就会有人的哭声传来。
而他的母亲,在她媳妇去世后开始半夜梦游,嘴巴里碎念着奇怪的东西,脾气也变得暴躁易怒,根本不像从前的样子。
宅子附近的邻居因为经常闹鬼,被吓得连夜搬走,所以这儿的人就越发的少了。
说到这儿,陈叔再次叹气,随手从口袋儿摸出根抽了一半的烟。
洋火划过擦条,嚓的照亮了陈叔长满老茧的手。
他手微颤着夹着烟,抬着手指无意地蹭着眉毛,沧桑道,“我想让你帮我看看宅子的事儿,再帮我找找闺女儿,看看她还……活没活着。”
他吭哧地说完,像是用尽全部力气,瞬间颓废了不少。
听完一切,我心里久久不能平复。
我哑声说:“这事儿我替你做了,你是不是就能帮我见张家人?”
陈叔重重点了头,“当然可以,我以前是楚家的管事,认识不少上面的人。”
一听到楚家,我立马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