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云溦抬头看了眼正在运行的摄像机:“你觉得我会让你穿给别人看?”
真是低估他的占有欲。
连衣冠禽兽都知道穿衣冠,藏了七八年的隐性变态又怎会在这种场合犯错。
即使暴露只是多些怪异的目光,他无所谓,却不愿清河溶白被这种目光打扰。
代迷拉,就该被艺术家珍藏。
“因为相信你贼心不死。”
叶轻白将头搭在他肩上,顺手点开了一件衣服的详情介绍。那天在二楼说要看衣服时,锦城云溦就十二分跃跃欲试。
那种赤裸的眼神……叫他一时也吃不消。
“我确实挺想看你穿的。”
锦城云溦偏过头,一双浅紫色眼睛因光线阻碍而带上几丝暗藏意味,笑吟吟拍了拍床,示意这才是正确的场合。
叶轻白低头,以收音器录不到的低音在他耳边叹道:“穿了怕你夸我。”
他向来喜欢听好话,夸他什么都行,唯独自己若裸露几寸,对方再用诚恳赏析的语气夸上几句,他能扭头就跑。
而锦城云溦就是这种会赏析语气的人,语调慢还感情诚恳,会不自觉地让人注意这份正式和认真。
但,不适合夸这个,场合不对。
他若穿上那样清凉的衣服,就是想要靠色相来勾引。
这种勾引,不适合拿出来正经地夸。
夸了就好像裸露的地方被当成无比稀罕的珍宝一样,偏偏裸露的最初目的并不端庄风雅。
要是他人无情,拿出利刃在裸露处割出伤口也不足为惧。
就怕他人有情,拿出外袍披过来,遮我体躯,忧我寒暖。
会怕。
怕放荡时分遇君子,怕多情时刻逢良人。
所以现在的叶轻白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