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柔......”
月濯愣了愣神,那熟悉的名字不知为何此刻念的却是那么的生疏。
“放恣!你也配唤她的闺名?!”那红衣女子身后,忽有一人来,执着一把白纸伞轻轻的移到了她的头顶。
月濯望着另一张更比女子还白皙阴柔的面庞,那坚毅的表情是那么的熟悉。
“封阳......”
月濯脱口而出,封阳闻声,眉头几近蹙成了一团,若是眼神可化作刀刃,此刻的封阳只恨不能将这负心薄情的人千刀万剐。
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徐嘉柔护在身后,将伞尖对准了月濯。
纸伞一收,那本该平滑的伞尖忽的开了一个口冒出一根长长的尖刺,对着月濯便一口气猛然扎了过去。
苏辛一路疯狂的摇着小船追到这里,他本来是想给月濯一个surprise,却没想到好巧不巧正好看到月濯堪堪一脸狼狈的躲过了封阳的突刺,正被封阳撵的四处逃窜,他顿时慌了神,手中的桨也摇的格外卖力。
“师尊,你可要坚持住啊......”苏辛紧张的望着岸上缠斗的难舍难分的两人,心里一阵揪疼。
而岸上,已然渐渐处于下风的月濯此刻也是眉头紧皱,万不敢分神半分。
封阳虽见月濯吃瘪,可心底不仅没有半分松懈,反而倒添了几分怒意,他是真没想到这没多年没见,这个月濯倒是更蛇皮了竟那么能躲,扎半天都没蹭着点他的皮。
而月濯闪躲之余,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被封阳护在身后的徐嘉柔,此时的她已再不同初见时那般的可爱俏皮,也再没了初分别时的那般温婉可人。
一身紧致的小皮衣包裹着她雪白的肌肤,恰到好处凸现着她火辣的身材,她将双手插在兜底,戴着墨镜倚在玫红色的机车上,一边若无其事吹着泡泡糖,一边冷眼旁观着这场对她而言无所谓输赢的战斗。
如果封阳落入下风,那她一定会出手,毕竟,在失去丈夫和孩子的这段黑暗岁月里,封阳才是一直陪伴着她的光。
如果月濯胆敢动他,那她将毫不留情亲手将这个负心薄情的人碾碎。
月濯无意察觉了徐嘉柔眼底试图掩藏的深深恨意,他有些茫然。
月濯也是看到徐嘉柔后,才断断续续的记忆起一些关于她碎片化的过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徐嘉柔这个名字对于他而言明明是熟悉到能脱口而出不带任何迟疑,可是为何......为何那么熟悉的人,他对她的记忆却十分模糊,甚至少的可怜。
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人,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封阳抓住了月濯那片刻的犹疑,猛然一伞扎进了月濯的心口。
月濯吃痛,闷哼一声,双手紧握着伞架想要将长长的伞尖从心口拔出,可封阳哪里会让他得逞?双手紧握着伞柄便借力将他往湖心处顶。
鲜红的血,沿着岸边淌出了一条长长的直线,如一条长长细流,缓缓的淌进了偌大的延西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