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为疼痛卷起身子不住发抖的二狗好像被摁下暂定的开关,定在原地。
他感到迷茫,开始质疑自己,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二狗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大概是沙发吧,毕竟当沙发的话就感觉不到疼了。
与此同时感到迷茫的不只是二狗,还有龙帝。
见二狗不动,龙帝起初以为他死了,但走近才发现对方不仅没死,还似乎什么事都没有。
明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脸上那血洞也已经失去血色,变得乌黑肮脏。
但为什么能一动不动?
龙帝思考半天没有得出答案,决定用对方在乎的事情刺激一下。
“那女孩的脑子被拿出来了。”
二狗一动不动。
“那女孩的手指被锯下来了。”
二狗还是一动不动。
龙帝说了许久,二狗都没任何动作,最终,龙帝轻叹口气,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话音未落,龙帝又一脚踢在二狗脸上。
不同的是这次二狗连哼都没哼半声。
“不好意思,我又失仪了,你一天让我两次失仪,真有你...”
龙帝还没说完,二狗微微侧目:“嘘,别吵,我是沙发。”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寂静,两秒钟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笑声。
龙帝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他险些笑出声,差点再次失仪。
听的外面突乱哄哄闹成一片,在做手术的糖饼皱起眉头,对神经的调整是既费功夫又耗精力的活,需要始终全神贯注,外面那么乱,毫无疑问影响到他的工作,而且这个女人的脑子似乎还有其他什么东西的加持,这也导致工作陷入了停滞。
他抬头看向时钟,示意助手暂停手术,随后将夏舒的头盖骨和头皮合上,在能力的加持下,他几乎能在不使用工具的情况下轻易打开别人的头骨而不损伤分毫。
糖饼走出手术室,面对笑成一团的众人陈声喝道:“闹什么!要闹到外面去闹别打扰我工作,调整神经的工作才进行不到1/3!”
龙帝见糖饼走出来,终于憋不住笑道:“你来下,注意他说什么。”
随后看向二狗问道:“喂,你刚才说你是什么?”
二狗保持静止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龙帝用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不笑出声,辛苦的回过头,略带颤抖的说道:“他说...他说他是沙发...噗。”
话说出口,众人再次爆发出笑声。
“一群蠢货。”
糖饼嘟囔着,不屑的瞥向二狗。
他根本没get到笑点,但他却发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
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现在被称为沙发当做众人笑柄的男人,抬起头,用那仅剩一只的黑红眼睛与自己对视。
被血染红,瞳孔扩散的眼睛无神、无情、无慈悲。
糖饼的身体开始不自然的颤抖,还未等做出反应,刚才还趴在地上的二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起身,一记寸劲直接将还在憋笑的龙帝打飞。
周围再次陷入安静,要知道二狗直到前一秒还被五花大绑,但现在却如同换了一个人。
二狗的头不自然的转动,一绺一绺撕掉脸上血洞的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