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和衣服丢在塔顶层,耳麦在跟女人样貌的异常战斗时碎掉,二狗浑身上下穷的只剩下一条四角裤衩,还在屁股蛋的位置破了个洞。
不存在搞基,树枝子挂的。
“阿!!!嚏!”
走在寒风中的二狗牙关打颤,呼吸粗重,四肢几乎失去触觉,脑子也已经麻木,他身上似乎有一层尖刺,摸上去麻木扎人。
要不是知道到这是北方的寒冬,而自己几乎光着屁股,二狗搞不好都冷到连喷嚏都忘记打的地步。
走着走着,二狗竟愣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
“我我我...我是谁,我我我...我在哪,我我我...我要干嘛。”
“我觉得你是憨批...”
“喵。”
他迷茫四顾,竟思考起人生的究极问题,要不是身后传来猫叫和熟悉的人声这故事还真就在今天完结了。
“啊?...啊?老...老白?”
“离这里不远,走着去吧。”
老白晃晃悠悠超过二狗在前带路,而小黑则跟在她身后,路过二狗的时候还在二狗的脚面上留下一泡尿以为嘲笑。
两人一猫前后跟随,不久便来到一处只有半人高的洞穴,洞穴位置隐蔽,藏在一棵盘根古树之下。在无月夜晚的掩饰下更加难以发现。
老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俯腰钻进洞,二狗有样学样跟在后面,洞内弯弯绕绕,要不是靠手机发出的微光真是两眼抓瞎,一通胡摸找不到路的那种。
约莫爬行有十米距离,终于见到光亮,洞里的空间也大起来,至少可以直起身子不用弯腰。
在洞里的正是夏舒,光亮是她手中应急灯发出的。
见到老白夏舒自然高兴,但见到只剩四角裤衩的二狗后她明显愣住,随后尴尬的竖起大拇指:“牛,没想到零下三十度你都敢裸奔,我承认你的变态不是单纯的变态,已经达到可以称之为艺术的领域。”
“都这会了就别逗闷子了,哝,先暖暖吧。”
老白拿出一条破毯子丢给二狗,又把装着热水的水壶递过去,之后席地而坐。
夏舒往一旁挪动半分,拍拍自己刚才坐的位置,那里垫着很多破衣物。
“来这里,虽然臭,但好歹暖和。”
“喵喵。”
小黑轻叫几声,尾巴在二狗的胳膊上绕了两圈,跃上对方的头顶,踩踩奶后卧下。
老白从怀里解出酒壶,但这次少见的没有喝酒,而是把酒壶放在身旁,神情也一改以往的吊儿郎当:“这一波完全是我们自己的问题,直接被人家当鳖在翁里捉了,最主要咱们还是主动爬进去的。”
夏舒将披在身上的破绒毯子分给二狗一半:“很奇怪,你和我们的联络突然断掉了。刚断,就从四周冲出来好多女学生,我和老白起初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他们发了疯一般攻击我们时我们才意识到中计了。”
二狗的身子逐渐暖和,脑子也缓过神来,但说起话来还是颤颤巍巍抖个没完:“老老老,老白你怎么不瞬移。”
“瞬移个屁,那帮女的有一半人拿手机录我,当时真要瞬移走了就更麻烦了!而且之后警察还来了,我只好带夏舒先摆脱他们,再找机会瞬移走。”
“对对对!”夏舒急忙接茬道:“这帮人明明就是普通人的样子,但长的都挺不错,不过还是我美。哎跑题了跑题了!他们打起架来凶的很!一点不像正常人!”
“是不是...”二狗望着洞里几人的倒影,喃喃道:“像猫?”
“对!就是跟猫一样!后来很凑巧遇到了小黑黑,哎呀小黑黑,你为啥在这里呀?这难道就是缘分吗?”
夏舒拼命点头,还用手去逗小黑,小黑双爪蜷在身下,头往旁边挪,一副高冷模样理都不理她。
二人对面的老白摇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和夏舒突围时伤到了几个女生,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污蔑我们故意伤人,我们现在也没有特异局的身份,只是三个无业游民,没有后盾,如果从舆论角度上社死还算好的,全国通缉的话咱们可就在T国无容身之所了,不过说来我只是打伤他们,也带着口罩没露脸,怎么也不会沦落到全国通缉吧?对了二狗,你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二狗的眼角不可抑制的跳动数下,用低的不能再低如蚊子一般的声音说道:“我...我杀了一个...还只穿着四角裤衩...”
二狗话音刚落,两女一猫的眼珠子都瞪的溜圆,下意识发出由衷的感叹,这感叹里对二狗行为的称赞之情简直如长江流水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