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窗外媚洋洋的阳光和那蓝蓝的天,心里有了一种冲动,还是出去走走吧。我于是出了公司的办公室,走出这个小胡同,一直向东(我一直认为是南)走去。这虽然是一条公路,但相对比较僻静,夏天的时候,我和杨姐姐每次吃完饭都会在这条路上走走,而如今只剩下我自己了,是有点孤寂的感觉。可是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了一种定性,也就不足为怪了。
很快我就走到那汪小池塘。记得夏天来的时候,池塘的附近处处葱郁翠绿,煞是养眼。而如今只剩下枯萎的芦苇,顶着莫落的辉煌无奈而认命地站着。池塘已经被冰封住了,白茫茫的一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散着亮亮的花。记得那时我们走过来,会看到池塘里有许多一尺多长的鲤鱼,我总会忍不住地脱口而出:“你们快上来,我要把你们吃掉。”
杨姐姐就会笑笑说,瞧你孩子气的,让你这样一说,人家敢上来吗,上来就要命。我就说这么满塘的鱼,带着红红的鳞鳍,这肥肥的样子,如果不吃咋对得起自己!就可惜吃不到。是啊,人家在池塘里这样自由自在,咱也不好意思吃他们是吧。我说那是当然,其实过过嘴瘾也不错啊。于是我们就哈哈笑起来。可是后来杨姐姐走了,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爱情,不知道杨姐姐现在怎么样了,真希望她能过得越来越好。
这几天一直与外国名着交往,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似乎外国名着渐渐地被我们汉化了,在十几年前,让我读名着,我是无论如何也读不下去。而外国名着经过这些年的不断改编,让我感觉名着中有了我们传统文学中的那份平和,少了一些躁动。也是因为这样的文风,能让我感觉能专注地读下去。过去我都是主张尊重原着来翻译名着,但过于专注于原着容易使作品读起来生涩、不易懂,当然就无法读下去。而这样稍改变些思路,就改变了一种状态,使名着已经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名着,而是两种文化精华的结合。其实在外国的一些作品中,他们的思路、手法、思想都是很开阔的,而且在些方面中西方的文学存在着同性。
那些优秀的大家笔法或是沉稳、老练,或是大气睿度,或是变幻多端、包罗万象……总能从字里行间里找到他们的魅力所在。就像我现在看的《欧也妮?葛朗台》,巴尔扎克处处设伏笔,把葛朗台的吝啬真实刻画到骨子里。但一些外国文学还是多了一些躁动的气息,经过我们文化一洗涤,就变得温和了。这样的改变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还是很喜欢读这样的作品,所以感觉似乎真的又进入到一片沃野中,真好!
早上的时候,孩子又带着低落的情绪给我打电话,说昨天晚上他被他爸爸连骂带打地跑到了外面,并跟他在外面周旋了很长时间,原因就是孩子做作业时,由于发困睡着了。听到孩子的诉苦,我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是我又怎么帮得了孩子呢?难道是我自私吗?可是那样的生活又让我多么害怕。
前段时间我回家照顾孩子,他本来以为我跟他还有和好的希望,所以凡事有求必应,如葛朗台般的他,竟破天荒地借我1000元,要知道,他手中的钱是谁也不可能借出的。当然我也并不是非想借他的这些钱,小孩子嘛,总有调皮的心态,就是想着惹着他玩。结果他竟借给我了,但到我手,他就休想拿回去。当然后来这些钱抵了孩子的生活费,而他算到了极点,因为没有到他付钱的日期,我就回北京了。所以他会不断地咒骂我骗他的钱,娘就劝我说,你把钱还给他吧。我很负气地就说,我凭什么给他,他既然这样在乎他的钱,那就让他自己去折磨自己吧,与我无关。
当我回北京后,他感到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除了不断地咒骂我,把一切的爱和恨都转嫁到孩子的身上。孩子活生生地成了替罪羊。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除了劝孩子不要情绪低落,保持乐观的心态外,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每当孩子跟我说起他现在的生活,我除了感到揪心,真感觉太无能为力了。难道这就是人的命,真的好纠结!孩子,你让妈妈怎么办啊!蓝蓝的天,亮清清的太阳,你们能告诉我吗?可是周围一切都是静的,冰封得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