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遥眼睛一眯，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萧虞裳。

如果她只是猜到这是火药局，那也无可厚非，虽是需要保密的事，但程度远达不到原子弹级别，只要火药配方不流出去就行。怕就怕，她是真有什么心思。

“既已知晓此处是火药局禁地，为何不走，反而要与哨卡纠缠？”

这时，萧虞裳的侍卫中有人说话了，气道：“分明是你们的士卒纠缠不清，还意图动手，我等还任凭他欺辱不成？”

“启禀卫少监，不是那回事……”校尉见对方反驳，张口就要解释，被卫遥伸手制止了。

两方谁都说是对方有错，这样事情根本说不清楚，再多费口舌也是徒劳。

观察了半天，卫遥已经确认，萧虞裳并不是为了探听火药局的机密而来的。如果是，那只能证明不光她，就连她的侍卫演技也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了。

看对方的样子，想必不是普通人家，即便是李世民亲自处理这件事，想来也不会怎么了他们。

想清楚后果，卫遥朝萧虞裳道：“萧娘子，此事就当没发生吧。不过，还劳烦尊驾绕路而行，此地乃是禁地，任何人没有陛下诏令，不得随意靠近。”

萧虞裳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却是问道：“听说火药局有一个名叫卫遥的任少监，就是你吧？”

她到底是谁？闻言卫遥眼神微变，他出任火药局少监虽然不是秘密，但也不是谁都能知道。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暗忖以后有机会查查萧虞裳的身份。

他还没闹明白，却听萧虞裳忽然提高音量，语气玩味的高声叫道：“哟，程老大，升了官连我都不敢见了？”

程老大？不就是程处默，感情他们俩还真认识。

一听这话，卫遥就是一怔，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化身黑人问号脸，看向常辞。而知晓怎么回事的常辞，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卫遥，只能摇头苦笑。

程处默自然没让萧虞裳失望，话音刚落，他就满脸尴尬的从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晃悠出来，干笑着走上前，陪笑道：“哪能啊，我这不是听见你的话就出来了。”

“程处默啊。”萧虞裳斜眸瞟他一眼，笑道：“姐姐狩猎至此，没想到却被你的人如此对待，你说说该怎么办啊？”

姐姐？你好像更小一点吧！卫遥无语，明明是她自己进入禁地，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说出去也绝不是火药局的错。

可萧虞裳好像来头不小，程处默在她面前仿佛老鼠见了猫是的，一幅唯唯诺诺的表情，别说追究她闯禁地的罪名，甚至连大声说话也不敢。

主辱臣死，程处默的这番表现，让自卫遥以下，所有在场的人脸上都不好看，纷纷别过脸，让自己看不见怎么回事。

“到底什么来路？”卫遥小声问常辞。

后者看了一眼程处默，摇摇头：“一言难尽啊！”

“……”

这算回答吗？卫遥不满的瞪他一眼，还要追问，就听常辞接着道：“卫少监，此刻看来，也不是有人想要擅闯火药局，我们退兵吧。”

卫遥看看周围，知晓常辞是为了给程处默留面子，点头答应。得到卫遥首肯之后，常辞便悄悄给校尉们传了命令，而后慢慢退去。

至于程处默，还在冲萧虞裳赔笑：“误会误会，我当然萧姐姐是无心的，不过士卒们职责所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见怪……”

“哼！”

闹到现在，萧虞裳哪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坡下驴，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