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沙深知赵梁此刻内心的矛盾与挣扎,他上前一步,语重心长地剖析当前局势:“老哥,我明白您对守城的执着,但将士们已疲惫至极,若不稍作休整,恐难应对接下来的战事。且姬泽北以疲劳战术消耗我军,正中其计。与其硬撑,不如暂时撤下部分守军,轮流休息,以备后战。”
赵梁听罢,面色稍缓,微微叹息:“既然老弟你也这么说,那便依你所言,让守军下去轮流休息吧。”
与此同时,前方探子疾步而至,神色紧张地禀报:“北帅,据探报,荆城守军突然减少许多,不知何故,特来请示。”
姬泽北闻之,淡然一笑,目光越过探子,遥望远方的荆城,仿佛已洞悉一切:“守军骤减,无非是这些日子被我军疲兵之计所扰,急需休整。此事无需惊慌,你先退下,若有变动,我会通知你。”
此时,邢伯紧随其后,目光坚定,向姬泽北请战:“泽北,要不要我率一支部队趁此机会杀过去?”话语间,战意盎然,仿佛已迫不及待要与赵梁一较高下。
“既然他们要休息,那就让他们休息一下好了,邢伯大哥放心,待会儿我会让你带兵出去的。”待姬泽北刚刚把话说完,姒葵从姬泽北的身后走了过来,然后冷不丁的对姬泽北说道:“姬先生,这都快过去三天了,却始终没有看到你派人攻城啊。”
姬泽北缓缓转身,面向姒葵,躬身一礼,其言辞恳切,字字扣人心弦:“大王,欲以最小代价获取胜利,须有耐心等待时机。荆城固若金汤,若我贸然率三万精兵强攻,恐遭重创。故至今未发兵,实乃有意消耗敌军军备物资,瓦解其意志。试问,一支困顿疲惫、缺乏守备之军,如何抵挡我龙虎之师的凌厉攻势?姬某在此向大王立誓,今夜子时之前,必破荆城。”话语间,其决心与自信力透纸背,令姒葵深感振奋。
“既如此,孤便静候姬先生佳音。”姒葵言罢,于宫女内官的簇拥下,缓步退出姬泽北帐内,留下一片静谧与期待。
“姬阁主果真有此把握?”成汤侯趋步向前,目光灼灼,话语中满是对姬泽北智谋的探询。
姬泽北轻叹一声,面带苦笑,言语中却透露出无尽的压力与决绝:“哎~不论有无把握,面对姒葵期盼的目光,我岂能言败?今日他来此,便是要我许下破城之诺。倘若此役失利,侯爷,还望您出手相救。”
成汤侯闻此,朗声大笑,眼中闪烁着对姬泽北的欣赏与信任:“哈哈哈……姬阁主即便身处险境,仍能谈笑风生,每当我看到你这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便知大事可期。”
姬泽北闻笑声,亦随之展颜,与在场众人一同畅笑开来,
“笑谈之余,邢大哥你不是正欲率军一展身手吗?来,我有一项任务交予你,且凑近细听。”姬泽北言罢,邢伯微微俯首,侧耳倾听那即将赋予他的重任。
“啊!这……这也算带兵作战?”邢伯听罢姬泽北的任命,面上写满不解与无奈,话语间流露出对这项任务的质疑。
“有何不可?”姬泽北含笑反问,目光中闪烁着智者的光芒。
邢伯憨厚一笑,挠头道:“你让我率一万兵马外出骚扰,却严禁攻城,这究竟是何种战法?”
姬泽北抚须轻笑,语重心长道:“此乃我之计谋所在。赵梁守军此刻疲惫不堪,正沉睡于梦乡。你只需率部虚张声势,反复骚扰,耗尽他们最后一丝耐性。待夜幕降临,我方与城内轩辕阁成员内外呼应,必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原来如此!”邢伯恍然大悟,对姬泽北的智谋深感钦佩,赞道:“论才智,普天之下,恐无人能出泽北之右。”言罢,他提剑阔步而出,准备执行这项看似简单实则至关重要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