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任三豹和石虎他们来了,都在楼下等你呢。”
“是吗?他们等了多久了?”
“大概快有一个时辰了吧。他们不让我叫你,说先让你好好休息,我看他们实在等的时间有些长了,便想着来叫你吧。”
“好,我们下去吧。”
“那世子呢?用不用叫他?”
“先不叫了,让他好好再睡会吧,昨晚静空寺中出了那么多事,想来他也实在是累了。”
正当林阔他们准备离开时,突然旁边的房门打开了,只见程弈拿着剑走了出来。看着林阔有些故作生气的说道。
“我已经醒了。亭松,我看你是把我当那府中的大小姐了,非得金尊玉贵的给我照顾着是吗?我有那么娇贵吗?”
林阔看着他带着些情绪的冲自己翻了个白眼,没忍住的笑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寒寻看着程弈,轻声说道。
“我的世子小侯爷,我家公子这不是体谅你想让你多睡会吗?你怎么还埋怨起我家公子了?”
“我用不着他体谅,本公子可是顶天立地七尺男儿,又不是那闺房之中娇滴滴的小娘子,不过若真论起那娇滴滴来,我倒觉得你家公子更符合一些,好歹本公子有武功傍身,所以,还是我来保护照顾你家娇滴滴的公子吧…”
看着程弈突然嬉皮笑脸打趣自己的样子,林阔有点鄙夷的看着他说道。
“一天到晚说不完的浑话…我看你今晚你也别睡了,就你这精气神,再熬个三天三夜想来也没事…这几天晚上都交给你来守夜吧,正好让寒寻也能好好休息会。”
“好啊,公子,我看这个主意不错。正好我也想踏踏实实睡一觉,那就辛苦你了,世子…”
林阔和寒寻笑了笑便转身往楼下走去了,程弈跟在后面,抱怨追问道。
“你们俩就合伙欺负我一个是吧。”
“是啊,我们俩就明着欺负你了,这几天的饭钱也得你来掏…”
“饭钱都好说,不过亭松,你真舍得让我一个人守夜啊,我告诉你,我可胆小,这万一碰到个孤魂野鬼的…”
“诶,你刚才不还说自己是一顶天立地七尺男儿吗?怎么如今还害怕起来了?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我这不是怕万一我守夜的时候,碰到个特别美艳的女鬼,担心你会吃醋吗?”
“我有病啊?吃你的醋?”
“那我吃你的醋也一样。寒寻你说,你家公子这张脸生的是不是十分俊俏?若是走在那大街上,是不是能让不少小娘子为之驻足?那你要是被哪个小娘子看去了,我可当真要伤心了…”
听到程弈像往常那般精神十足的打趣起了自己,林阔一边下楼一边故作厌弃说道。
“我看你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真是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哈哈…寒寻,你看,这次你家公子又没说过我…”
寒寻在一旁看着他们俩互相斗嘴的样子,噗嗤一笑,没有说话。待他们几个走下了楼梯,正在一边角落喝茶的任三豹和石虎,突然起身恭敬行了行礼,说道。
“公爷,世子…”
林阔有些警惕的环顾了下四周,小声说道。
“出门在外,未免横生枝节,大家还是尽量称呼简单些吧…”
“是,那我们就称呼各位公子吧。”
林阔轻轻点了点头,程弈他们几个慢慢坐下,石虎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林阔喝了口茶,小声说道。
“对了,那些孩子怎么样了?”
“在我家一切都好,孩子们由我家婆娘照顾着,公子大可放心。”
“黎州府那边一切可打点妥当了?衙门可给文书了?”
“都已经办妥了。我们兄弟打算后天一早坐船出发去云州,定然把这些孩子一个个都安然无恙的送回家。”
“此事交给二位来办,如此我自然是放心了,林某在此,还是要替这些孩子们谢谢二位英雄。”
“公子如此便是折煞我们了。能遇到公子,为公子办事解忧,亦是我们兄弟修来的福分。”
林阔看着他们笑了笑,拿起手中的茶杯,说道。
“我们几个还有其他事要办,明天一早便要离开这黎州府了,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就此先行别过,他日后会有期。”
听到林阔要离开这里,任三豹看了下石虎,说道。
“我想公子不如多留一日吧,因为明天便是这黎州府一年一度的露华节了,公子有所不知,每年按照这黎州府的惯例,露华节当天城门都是要设关卡的,怕是不好出城。不妨等露华节过后,再行离去会更方便些。我们兄弟前来,也是想邀请几位公子明日去参加那露华节的。”
坐在一旁的程弈和寒寻听到任三豹这番解释,看了看正在喝茶的林阔。程弈开口说道。
“亭松,既然明日也出不了城,不如我们就应了二位英雄的相邀,明天先去那露华节看看吧。”
林阔知道程弈和寒寻一向喜欢热闹,笑了笑,看着他们说道。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们就跟二位去这露华节凑凑热闹吧。”
“一言为定,那明天一早我们兄弟来接几位公子一起前去。”
第二天一大早,林阔他们几个便跟着任三豹石虎一起去露华节了。
林阔他们几个坐在一处风景不错的茶楼欣赏着黎州府的城楼风光。大街上盛装打扮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群,还有那街市之上处处升腾而起的烟火气,倒是让林阔想起了京都的雪女节。
林阔喝了口茶,说道。
“对了老任,那静空寺看着方位风景皆算上品,如此人杰地灵之地,为何那晚在寺中不见有僧人呢?”
“公子初来黎州,有所不知,这静空寺之前的主持是一位叫渡修的方丈,之前也曾有不少僧众,还经常有人去寺中烧香拜佛,香火也还算不错。可就在半年前吧,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一夜之间寺中僧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寺庙了…”
“竟发生如此奇怪的事,难道黎州官府也没派人去追查一二吗?”
“之前接到了一些百姓的投告,陈知府把这事也是随手丢给我了,我带人去查过,并没发现现场打斗的痕迹,也未在寺庙中发现血迹尸体,果真像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了一般,后来陈知府大概是看我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便告知我静空寺不必再耗费人力去查下去了,只当是这些僧人弃寺而逃了。若不是这次的孩童失踪案件,怕是我也轻易不会再踏入这静空寺了…”
“怎会发生如此奇怪之事?我看这静空寺四周砖瓦围墙还有那房中陈设并不陈旧,想来也是刚翻新没多久吧,怎么说弃便弃了?”
“我想想这静空寺不过建了也才十年之久吧,听说当时是一个做生意的大商人路过此地,听一个算卦先生说此处风水极佳适合建寺,便给出了一大笔钱修建的。”
“真没想到,竟是个如此大方慷慨的富商,像一个如此宽敞的寺庙,怕是要花费不少银钱的。”
“可不是吗?这个富商出手很是大方呢。我听坊间说,这位富商好像是从西南方向来的,据说是来黎州做珠宝生意的商人。他好像有个商队,后来还有人看到他们商队给这寺庙捐了几十辆马车的衣物被褥呢,都是用一个个大木箱抬进去的,后来大家都传这是位大善人呢。”
“西南方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