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躺在床上，被迫晃动着。

眩晕的世界，光怪陆离。

意识渐渐缥缈，恍惚沉入海底。

男人低喘沙哑的声音，隔着层层水雾，在我耳边，不甚清晰地回荡着：

“……身体这么敏感……天生就是来勾引我的吧……”

“果然不能对你太温柔……粗暴一点，你就老实了……”

“叫得这么骚，看来你很喜欢被我上嘛……”他亲吻我，手指插入我发间，用力摩挲，“以后，再敢说一些我不想听的话，我就这样，一遍遍，操到你听话为止……懂吗？”

他强迫我扬起下巴，直直盯着我的眼睛。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要照着我的意思来……”他说，“在我没玩腻之前，我是不会放手的。”

“当然，我不会亏待你……”他声音冰冷，“只要你乖乖陪我，你要钱，还是要资源……我都可以满足，就算以后分手，我给你的，也会比你一辈子挣到的都要多。”

他抚摸着我的脸，忽而温柔，像情人间喃喃的低语：“你不会傻到拒绝吧……惹我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想好了吗？”

身体，还带着攀顶后的余韵。

大脑一片空白。

疼痛，和心理上的罪恶感，折磨着我。

好难受……好累……

我已经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了，只记得自己，声音微弱。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我问。

他把玩着我的头发，微笑：“你觉得呢？”

我看向他，双眸微颤：“你是我的……爱人吗？”

他怔了下，手指不自觉垂落，撑在我耳边，静静看着我。

我强忍着，没有哭：“……只有情侣……夫妻……才会做这种事……那我们现在……”

我看着他灰色的眼睛，慢慢幽沉，仿佛浓雾，将我包裹。

“我们现在……”我向他确认，“是情侣……是在谈恋爱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

我睁大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真挚些。

“你是我的……男朋友？对吗？”我说，“我们是……恋人？是相爱的关系吗？”

我不知道那时的我，在霍骞远眼里，到底有多蠢。

我天真，而自带小女生浪漫的逻辑里，固执地认为，只有相爱，才可以做这种事。

霍骞远说他喜欢我。

我的身体，会因为他不受控地高潮。

如果不是我天生淫荡，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我是喜欢他的？

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我们的关系吧。

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好脏。

好像一个妓女。

霍骞远沉默了。

半晌，他才道：“你闹别扭，是因为……你想向我要名分？”

我怔了下，喃喃：“也可以这么说……”

他笑了，修长的手指，勾了勾我的鼻尖。

“我现在知道了，你是真傻，不是装的。”

我：“……啊？”

“就你这样的，混娱乐圈，早晚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他道，“那里不适合你，还是乖乖跟着我吧。”

我：“……”

“如果你真的有兴趣，等你毕业，我送你去国外读影视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