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亡羊补牢还来不来得及,元历帝端正身子做好,露出八只牙齿的标准笑容:“小叔,你不想要闺女了吗?”
阮蕴安眯着笑眼,点头赞赏元历帝抓住西南王的软肋。
这招简直就是会心一击,阴险,太阴险了,西南王被问住了,迟迟未答,终究是摇摇头,把脑中动摇的杂念统统去除掉:“有元阿一一个儿子就足够了。”
“小叔,那是因为你现在没有闺女罢了,儿子什么的哪比得上闺女体贴人。”
是呀,不是说闺女都是暖棉袄吗?西南王惋惜妻子没给自己再生个女儿便早早地去了。
西南王没有很好地藏住自己的心绪,元历帝见状越发努力地劝说着:“像豆子一样,软绵绵地喊我一声父皇,我多满足啊。”他没办法啊,崔嬷嬷回来了,手里拿的是面盆吧,哪有那么大的碗啊。哼,他若是躲不过这劫,他改天定要王执笔好好训训御膳房的人,懂不懂偷工减料是什么。
西南王想起亡妻,眼里伤感是藏不住的,竟让豆子小公主给看到了。
“父皇,豆子能不能喊小叔公为阿爹啊?”她曾听见伺候的宫女在家称父亲为阿爹,叫父皇为父皇,叫小叔公为阿爹,是不是可以这样?
那小叔公就不会伤心了吧。
惨了,他的小闺女还是被小叔给抢走了。元历帝麻木地接过崔嬷嬷手中的大碗姜汤,发泄内心的悲痛似的猛喝了一大口。
西南王听闻豆子的稚子稚言,情绪一秒钟无缝接转换了,眉开眼笑起来:“哈哈,谢谢豆子了,不过你父皇便是你唯一的亲生父亲,不可乱喊其他人哦。”
“不过,豆子倒是提醒我了,我可以找个儿媳妇,同样可以喊我阿爹啊。”
西南王的难题迎刃而解,环顾四周后盯上了阮蕴安。
阮蕴安嘴里含着糕点,面对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些难以下咽。
“林家女郎,你可有婚约了?”
元阿一心里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