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野兽和谁在斗?
莫不是这里还藏着更大的野兽?
烈如倾胡思乱想心底荒凉,如果真是这样,那温狐罂和皇甫释离他们……
“倾儿……”
若有若无的声音突然在后方传来。
烈如倾打了个冷颤,刚刚才在野兽不吃她的劫后余生中平复心情,这会又被吓得毛骨悚然。
“倾儿……”
这是,温狐罂的声音!
烈如倾倏地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了温狐罂。
可温狐罂现在浑身是血,两脚虚浮无力,若非眼睛睁开,烈如倾都能觉得他是死人了。
“温狐罂,你,谁把你伤成这样的?”烈如倾忙跌跑过去,想伸手把他扶起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温狐罂,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我的!”
温狐罂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无力的手牵起她的,将一颗珠子交到她手里,“倾儿,你要的答案,所有的,都在这里。”
烈如倾不肯接,“什么意思,我问你什么意思?”没等温狐罂回答,她突然心起更大的不安,“是不是那凤北鸣将你伤成这样的?那,那皇甫释离呢?他怎么样了,啊?”
温狐罂很浅的笑了笑,目光幽涌,视线在另一边躺着不省人事的猛兽身上轻轻略过,“倾儿,答应我,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烈如倾焦心如焚,哪听得了这样的丧气话,这一听眼泪就开始滚了,两手微颤地抱着他,想捂住他流血的伤口,却因伤口太多而无处下手,最后直接哇地哭了,“温狐罂,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你已经骗了我一次,如若你再骗我,我真的会不理你,我会忘了你!温狐罂,我,我答应你,只要你活着。过去的一切我都不要了,我不要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活着!你不是觉着我没有过去会更开心吗?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边说,边找找衣服里面有没有细针,果然在腰间摸到了一个。
烈如倾忙帮他将血制住,又撕开自己的裙角帮他把肩膀上的伤口粗略包扎,“温狐罂,江南还有很多地方我没去过,你平时把我看得太严了,就因我落了一次水你就不给我划船。你知不知道江南最出名的就是江南的水,你应该没去过吧,等回去了,我们就去划船,好不好?”
温狐罂气若游丝地点头,“好。”
“还有,我虽然不喜欢皇宫,不喜欢太后,但虽然你只有我一个妻子呢!”烈如倾笑了笑,已经能熟练地包扎打结,“人家都说嫁夫从夫,既然我们的家在皇宫,我自然是不能嫌弃的。等我回去,我直接就能当太后了吧,连皇后都省了,还能赚几声皇嫂,听着就觉得霸气!以后我也不用喊太后为太皇太后,且喊母后更为恰当,你说是不是?”
温狐罂无奈地笑了笑,“按礼制,你是老四的皇嫂,但母后还是太后,你,姑且为太上皇后。”
“太上皇后?”烈如倾点头思索,“那你岂不是太上皇?这听起来也听不错的。”
两人说了一会的话,烈如倾也已经帮温狐罂包扎好了。
此时她的衣服碎碎的都到膝盖那里去了,而温狐罂也被裹成包子,两人互相看着,都笑了。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些吃的来,吃饱了我们再找出路。”她现在浑身无力,自己都走不了多远,更别说要拉着无法走路的温狐罂
烈如倾站起来的时候似是看到那野兽动了动,又担心它伤到温狐罂,也不敢走得太远。
山谷里树多,果子也多。
许是连灰毛野兽这么大只的猛兽都看过了,烈如倾胆子也大了起来,一副生死无畏地样子在各棵树上荡来荡去的抓果子,一手抓果子往怀里塞,一手将果子擦了擦就往嘴里丢,吃饱了力气也足了这才抱着果子跳下树。
烈如倾轻快地往回走,温狐罂还维持着刚刚的样子靠在树桩上,而另一边……她倏地跑过来,果子往下掉也没多加在意,“温狐罂,刚刚那只大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