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军不动如山,旗军合军一股后在多尔衮率领下向鸡泽防线扑来,关宁军哪里还敢又有异动?
只能轮到卢象升率部南下,只能在行军过程中磨合士兵。
只要入梦,卢象升所部士兵就会出现在归元界中,进行实兵演练每天晚上,每个人都得死个十回回。论死亡经验、杀敌经验,卢象升所部当之无愧的举世第一。
南下途中,不论各方守军如何催促,卢象升每日行军三十里,最大可能保存军士体能和行营顺序。
归元界,云中城。
崇祯脸色一日比一日差,吕维可对他没下什么手段,也无什么苛责,纯粹是崇祯在生闷气。
关宁军的表现,让他颜面大失。
平时丢人也就算了,现在丢人丢到上界来了,许多许多的人,就这么上了崇祯的死亡名单。
至腊月初时,卢象升部陆续整编、强拉丁壮组成一个满编师团仿佛顺应历史脚步,行军经过巨鹿县贾庄蒿水桥时,遇到旗军主力。
六万余人的旗军从三面抄来,渐渐合拢卢象升部也有序展开阵势,组成东西展开的菱形车营,十座车营驻扎,便迅速开始了土木作业,挖掘冻土,混合冰水建造土垒。
“又是多尔衮,这一战必取其项上人头!”
卢象升率百余骑出阵观察,旗军也在进行土木作业,战兵立阵防守,驱使杂役、奴仆开凿、挖掘壕沟,再以木桩、栅栏为筋骨,在上加固水土建造相同的土垒。
多尔衮也出阵近距离察看明军阵列,双方斥候已经驱驰绞杀在一起,刚一交手旗军引以为傲的精锐斥候们就吃了大亏,不论骑射还是对冲骑战,明军斥候占尽优势,甚至出现一些明军斥候探马伸手抓住旗斥候射来的箭,再反射回去的惊奇现象。
斥候部队连续吃亏,连连败退以至于有了后继不足的乏力现象。
故多尔衮也不敢离营太远,隔着两三里地观察明军阵势,自然看不清楚具体。
卢象升这边已经查明白,拦在对面的是旗军主力,是多尔衮、多铎两兄弟率领的满洲正白旗、镶白旗大部,以及蒙古旗中的两黄旗,蒙古外藩三旗另外岳托率领两红旗,及蒙古六个旗,部分汉军旗则分列在两侧。
以旗军的骄横,待三面阵势合拢后,留下杂役、奴隶继续开凿壕沟建造土垒外,战兵部队就已压了上来,要乘明军立足未稳之际先打一场。
运气好,甚至能直接打崩当面猝然接战的明军,这种战例比比皆是。
于是,炮灰部队开始上前,这些炮灰来自仆从军队,有辽东汉人,有后续归降依附满洲,但没有列入蒙古旗的蒙古部落兵,炮灰部队中担任战斗骨干的是野人女真中强行征发兵役组成的披甲人部队。
说是野人女真,其实这些部落成分十分复杂分摊兵役,带着炮灰部队冲锋陷阵,就是这些野人女真部落的悲惨命运。拒绝兵役,等待他们的就是满洲旗的围剿。
如赫哲人几万人的大部落,因为几十年如一日的抽丁,会衰败的只剩下几千人。
哪怕是炮灰部队,也是跟着满洲旗打了十几年,南征北战还活下来的,自然有战术素养,甚至比绝大多数的明军站兵营还会打仗。
陆续进发的炮灰部队推着盾车,也推着小型火炮,小心翼翼又谨慎的压向明军阵线。
战场总宽度东西展开约有五里,这在双方十几万的会战中,已经属于较小的宽度了,毕竟也只是试探的前哨战,也不需要更大规模的战场。
待明军营垒扎好,旗军进攻的话,战场宽度也不会有太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