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荒冷哼一声,道,“她不去做公关可惜了。”
宋问借杆上树,“对啊,殿下,你要不要聘请我做无生门的公关或者代言人?”
桓荒停下脚步,用食指拖住宋问的下颌。
“宋姐,就你刚才对我说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什么?”
宋问警惕地盯着桓荒,只见他冷笑一声后面无表情地说,“让你死在朱厌之口,而且会比小六还惨,我向你保证。”
那时叶观南清晰地感觉到桓荒身上令人胆寒的戾气,他冷漠的眉目间有种睥睨众生的高傲,举手投足间尽是王者的傲气与无情。
而且从他刚才的表情来看,不像开玩笑,更像一种郑重的承诺。
宋问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感谢殿下让我多活了几天。”
桓荒道,“不用客气。”
“那个殿下。”晏水寒指了指一旁撅着屁股的朱厌,厌恶道,“能不能别让他跟着,怪吓人的。”
桓荒手一挥,几个影子立马现身,他道,“你们几个把他送回去。”
总算,令所有人惴惴不安的朱厌走了。
叶观南看着朱厌魁梧的背影问,“这东西难道没有误伤过人吗?”
晏水寒回,“他这几年被殿下驯服之后温顺了许多,以前真的是顿顿人肉。”
叶观南忍不住打了个颤,“温顺?”
宋问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殿下,你若哪日想杀了我提前说下,我好洗干净了送过去,这样口感好些。”
桓荒一本正经地回,“没问题。”
叶观南看看宋问再看看桓荒,他觉得这些人不是疯了就是疯了,随即道,“殿下,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桓荒沉着脸拒绝,“不行。小年走时可是看见我们在一起的,如果你这时走了,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我满嘴说不清。”
叶观南欲哭无泪道,“殿下,我是成年人啊。”
“我知道,但你得跟我回无生门,在无生门做俘虏管吃管住。”
听到“管吃管住”四字,叶观南瞬间没了原则。他觉得世界再大都不及管饭的无生门,毕竟独行他还得寻思着找块地卖艺,虽说“俘虏”二字太下面子,但在温饱面前面子不值一提。
何况,他在狐狸山那几年也蹭得没脸没皮没脾气了。
“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桓荒认真道,“不收你钱。”
叶观南松了口气,“如此甚好。”
宋问用胳膊撞了撞叶观南,“南兄,以后我们互相扶持了。”
叶观南大气道,“以后跟你混了,宋姐。”
“南兄!”
晏水寒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南兄,像你这种随遇而安的心态也是难得。”
桓荒警告道,“小南,离这个女人远点,当心她把你卖了。”
几人回无生门前先回了趟长平,刚走进乐不思时,正好看到一群鼻青脸肿的食客正揉着淤青的脸,一脸蒙圈地往外走。几人还未走到雅间,叶观南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祁瑞赶回来了。
“几位恩人。”
祁瑞正欲行礼,桓荒开门见山道,“以后无需这样客气,怎么样?孩子找到了吗?”
祁瑞愣了下,反问,“你怎么知道?”
桓荒道,“猜的。”
“高人啊,舍妹说几位是高人果然不假。”
祁瑞说着看了看几人,此时宋问又恢复了男儿身,见他们一身的泥垢后,又看看食客们一副被胖揍的模样后,顿生疑惑。
“几位这是?”
桓荒不冷不热地说,“下地抓了只老鼠。”
祁瑞迷惑地看着几人,“抓老鼠?”
桓荒笑笑,拿出一根笛子递到祁瑞面前。
“以后任何时候有困难,只需吹响它,我就会出现。”
祁瑞接过笛子,半信半疑道,“当真这么神奇?”
“以后试试就知道了。”
祁瑞郑重地收起笛子,真诚地说,“刚才那顿饭吃得好好的突然被打断,要不我们移步其他地方,还是我请客。”
“不了,我们这次真的要走了。”
一行人三三两两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祁瑞突然叫住了他们,几人同时回头,只见祁瑞拿着桓荒的笛子,一脸神秘。
“传言可是真的?”
桓荒笑而不语,晏水寒轻轻拍了拍祁瑞的肩膀。
“我们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