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书生停下近乎癫狂的动作,一旁的阴兵也不再蹦蹦跳跳了,他突然大喝一声。
“我首先取了你的小命!”
有苏年笑嘻嘻道,“不错啊,临死了还能看个节目,我能再点一个吗?”
白面书生没有应答,有苏年继续说,“小伙子,听我一句,拜对师门很重要,瞧你刚才那模样,还没出招就要被毙了。”
白面书生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什么,一会功夫就满头大汗,有苏年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念念叨叨的在干嘛?”
叶观南答,“念咒。”
有苏年手一挥,差点把肱骨丢甩出去,声音陡然大了一倍。
“他在骂我?”
一旁的士兵也看傻眼,几乎忘记了危机的存在,补刀道,“念了这么久,估计祖宗十八代都骂了。”
有苏年拿眼瞪了回去,士兵赶忙捂嘴。
“你没听到对吧。”
过了一会儿,城外刮起一阵阴风,风声飒飒,白面书生将法杖一挥,阴风像龙卷风似的往城楼卷来。
“杀!”
他前戏做得很足,阴兵们得了命令,挥舞着大刀,借着阴风往城墙上飞来,士兵们吓得连连后退,有苏年不紧不慢地祭出生竭剑。只听见“咚”一声,飞在最前面的阴兵冷不丁撞在城墙上,然后像狗皮膏药似的贴在墙面上,四分五裂地掉了下来,紧跟其后的阴兵一个刹车不及,飞扑上去,胳膊手臂掉了一地。
“等等!”面具男拿法杖的手一挥,“都回来回来。”
也许是冷不丁得了召令,也许是阴兵没学过如何后退,阴兵们都摔了个狗吃屎。
只听白面书生客气道,“这位后生,新岳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叶观南一愣,有苏年乐了,附在叶观南耳边说,“他挖你墙角呢,我还是有人要的,你以后别动不动就凶我。”
白面书生见有苏年不为所动,抬手咬牙道,“三倍!”
“……”
“五倍,不能再高了。”
有苏年问叶观南,“你说我开多少价钱合适?”
叶观南懒得搭理他。
“六倍,最高了!”
突然,倒在地上的阴兵像受了某种蛊惑,纷纷往城门爬去,动作僵硬木纳,像有了一丝魂魄的木头人,他们呆滞地拍打着城门,白面书生见状急得大喊。
“回来,谁叫你们动的。”
越来越多的阴兵往城门走去,断了胳膊腿的也自动衔接上,一个个挥舞着兵器砍在城门上。很快,城门就承受不住了,白面书生眼看着失控的场面,气得大骂。
“一群蠢货!”
话刚落,白面书生就被后来居上的阴兵推到在地,一只腐烂的脚直接从他脸上踩过,他气得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就有越来越多的脚从他脸上,身上踩过,最后他痛苦地捂着下半身,大喊。
“我的命,我的命……”
“喂。”有苏年拿肱骨指着前方,“后面那货是你罩着吗?”
白面书生顺着有苏年的手势看去。
“卧槽,那么丑,这个独臂怪哪里来的?”
怪物不知何时借着夜色躲进了茂密的树丛中,像一只蛰伏在黑夜里的蝙蝠,伺机而动。
白面书生踉跄后退几步。
“这怪物哪里来的?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