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非问道:“陈先生有什么谋划吗?”
陈平道:“燕地,大王之土壤也。若大王愿意出兵助汉,朝廷愿意颁布诏书,将燕地封给公子沛,立公子沛做燕王,只求保有太行崤山以西,如此,父子同时为诸侯王,必是天下美坛。”
刘濞冷笑道:“好一个无本买卖,现在燕地在人家手中,是朝廷的吗?如今随便一句空口白话,便骗我堂兄出兵,呸!”
薄太后冷笑道:“刘濞!你若在无端惹事,我便剥夺你的封地,交由刘郢客治理,你猜你的堂兄答应还是不答应?”
刘濞忽然发现,刘辟非可以无视朝廷的命令,但他不行。若没有朝廷这座大山,他刘濞瞬间就变得可有可无。刘濞当下讪讪一笑,道:“太后,小儿好不容易有些供奉,不容易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可别剥夺我的封地。”
尽管有刘濞插科打诨,但气氛还是不可避免的冷了下来。
刘辟非站起,往堂外走去。
“楚王!”
“刘辟非!你给我站住。”薄太后站起,指着刘辟非大声喊道。
刘辟非冷视薄太后:“你究竟在奢望什么?指望我原谅你们的过错?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的不要脸面?我被你们污蔑了名声,若非一二忠臣,连妻儿也要被软禁在关中。此仇不报,此恨难消!”
刘辟非继续道:“还是让我们彼此都坦诚一些吧。我,刘辟非,之所以容许你们与伪秦势力并存于世,乃是因为力有未逮也。坐山观虎斗,懂不懂?就是等你们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自然就轮到我上场了。”
“总有一天,我会回到长安,割掉你们的头颅,践踏着你们的尸骨,成为新的皇帝。这就是我刘辟非的打算!”
刘辟非一番话,将众人都吓得面无血色,一双眼睛更带着无尽的疯狂之意。
“王兄,能不能只要恒儿的人头,放过恒儿的母亲?”
众人吃了一惊,看到门外,五六岁的刘恒站在门外,一双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刘辟非。
薄太后生怕刘辟非会伤害到刘辟非,不顾仪态,跑到儿子面前,挡在刘辟非面前。
陈平微微笑道:“大将军何必要等到那天呢?现在便是个好机会。刘恒母子就在你面前,只要杀了他们,我们就拥戴你为帝,如何?呐,这里有一把利刃,大将军不要是我方的人头吗?平愿意将头颅献上,作为赔罪!”
说罢,陈平将自己的匕首呈上,低着头,面向刘辟非。
薄太后毕竟是女人家,只是抱着儿子痛哭。仿佛刘辟非欺负了他们孤儿寡母。
这时,院落外也传来哭声,刘辟非吃了已经,看到韩灵抱着刘沛,正在哄着刘沛,但刘沛依旧在尽情的苦。
韩灵无奈苦笑道:“阿沛一直很乖的,我从长安回来,也没有见到他哭过。”
刘辟非的神思终于回复到了清明。
这时张良拿出虎符道:“这时调动武关守卒的兵符,楚王若想称帝,其实很容易。”
刘辟非怒声道:“你们就这样抛弃了他们母子?”
张良慨然道:“良知道,楚王必不会亏待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