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少女答了一声后,陷入沉思中……“金花公主一一金章宗皇帝完颜璟十分钟爱的女儿”心中突然冒出这个声音,少女吓了一跳。
这时,外面传来低低的问询声:“公主可曾睡醒”,“如道长妙算,公主刚刚醒来,容奴婢通禀”。
一侍女挑帘进来,“禀公主,海道长来了”,少女眼前浮起那“满是皱纹的脸,不协调的调皮眼睛”心想,定是那扎针的道长,想来,是给自己治病的,遂答道:“有请”。
“有请海道长”侍女赶快传达。
道长应声而进,因道长本为公主诊病,虽说金章宗时愈加汉化,尊儒尚诗,但金朝终究不似宋朝诸多规矩,再者施针自然无法隔帘进行,故被侍女直接引导至公主床前。
少女见状,下意识的一揖,“道长好”,“请坐”,早有侍女端了椅子放在床旁,道长微微一愣,随即释然,彼时,无论南宋、金、或是蒙古都很尊崇道教,金章宗尤甚。故而公主以晚辈身份向道长先行礼问好,也属正常。
“公主现在可有何不适?”,道长边问询,边观面色,边把脉,正是“望闻问切”医者之道。
少女再度望向道长,又注意到那眼睛,清澈、明朗,似乎蕴藏着满满活力,丝毫不象饱经世事的老道长眼神,“好奇怪的道长啊”心中忖到。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只是觉得怪怪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心里道“我好象就不是这的人,只不过这里好象以前也曾来过,尤其那父皇感觉好亲切,真是奇怪”,不过这句话却不知为何未敢说出口。
“公主头部受伤,想是仍有血块瘀滞致记忆暂时失去,不必担心,待贫道继续施针数日应可恢复”。
随即,拿出银针,取穴用针,少女未再言语,随道长施针。
针毕,道长方要告辞离开,却闻门外传来脚步声,侍从跪拜声,原来是章宗皇帝和元妃驾到。
“道长留步,金花可有大碍”皇帝焦急问道。
“回禀陛下,无大碍,再医治段时间后,记忆当可逐渐恢复,但恢复时间却要看血块吸收速度及公主意志,尚不好定论”。
“道长,朕有个不情之请,金花自幼喜武且嫉恶如仇,常私自微服除恶,朕知危险又不忍太过禁锢,毕竟也是为百姓安宁,外面又高手如云,朕恐侍卫护卫不周,故想请道长收金花为徒,教授其武功,以可增其自保能力,以免再发生如这般危险”。
“这个”道长犹豫道。
“金花快给道长行大礼”章宗看向少女。
“且慢,不必拘泥师徒名分”,“我可传授些功夫给公主,拜师就免了,行大礼吗,待身体好了再说,只是我教功夫极严,若达不到我标准,我可会惩罚,且惩罚方式可能会不同于常人,可依得?”
少女刚想起身跪下,听道长如此说,便抬起头看向道长,却发现道长神色间有些怪异,似有“促狭”的眼神闪过,倒有些孩童调皮的感觉。
章宗忙道“依得依得”。
少女却想“真是个奇怪的道长,这般年纪怎会有如此调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