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姿宁的脸又红了,娇嗔道:“如今不是还没成亲吗,所以说不能看。”
说着便将他推向了外面,可他却转身搂住了她的腰身,目光向下,调侃着说道:“不如我们一起洗鸳鸯浴吧。”
贺姿宁推开了他,转过身说道:“不,不用了,那臣女就隔着屏风洗吧。”
小二打完水也出去了,贺姿宁说道:“宝和,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是。”
随后,贺姿宁尽数褪去了衣物,进入了浴桶内,沈浔在屏风外喝茶也被沐浴时的水声与水雾弄得满脸通红,他抑制不住身体的燥热,不自觉地拉了拉胸口的衣服,弄得面红耳赤,贺姿宁觉得洗的差不多了,便从水中起来,沈浔透过屏风看到了那抹旖旎的身影,让他更加脸红心跳了。
突然,贺姿宁脚下一滑:“啊!”
沈浔闻声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就走进了屏风后,贺姿宁一看见沈浔就捂住了实处,闭上眼睛:“啊啊啊!~”
沈浔立马将浴巾裹在了她身上,然后打横抱起她,贺姿宁也挽住了他的脖子,沈浔将她轻放在床上,贺姿宁羞涩地问道:“你都看见了?”
沈浔坚定地“嗯”了一声,将脸凑到了她跟前,她一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一手扯了扯浴巾,挡在胸口,咽了一下口水,沈浔将衣物扔在了她面前,说道:“赶紧穿上吧。”
贺姿宁将纱帐放了下来,沈浔再度看见了那抹旖旎的身影,不自觉地脸红心跳,咽了咽口水,他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欲望了,他直接掀开了纱帐吻了上去,此时的贺姿宁才穿上了一件肚兜,贺姿宁推开了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露出了一副女儿家的娇羞与害怕,亦刚亦柔,惹得沈浔心里躁动不安,她害怕地缩到了床的一角,看着沈浔像看着猎物一般看着自己,而最后他也只是抱着她睡在床上,而贺姿宁还想挣扎,沈浔的声音响起:“别乱动,让我就这样抱着你睡,若你再乱动,我不介意继续刚才的事。”
谁能想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最后却只是抱着她睡。
第二日清晨更是尴尬,贺姿宁这一夜睡的都不安稳,醒了也是闭着眼装睡,沈浔温柔地睁开眼睛,他这一晚抱着自己的心上人睡觉睡的十分安稳,他看她还睡着,自己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宝和此时也敲了敲门,喊道:“小姐,起身了,今日还要赶路呢。”
她见是沈浔开的门,慌张地说道:“奴婢竟忘了殿下也在,殿下恕罪。”
沈浔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道:“小点声,她还睡着呢。”
宝和往屋内偷瞄了一眼,竟看见自家小姐裸露出来的后背,心中惊讶不已,没想到自家小姐这么大胆,竟然与摄政王待了一晚便放弃了抵抗,她也暗自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贺姿宁实在装不下去了,便假装睡醒,她以为沈浔已经出去了,可背后却响起了沈浔清冷又柔和的声音:“醒了?”
贺姿宁一怔,赶紧拉紧了被子,她怯懦地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沈浔的声音有条不紊地说着:“当然是与你共进早膳了。”
贺姿宁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她弱弱地说道:“请殿下出去等臣女吧,臣女要更衣了。”
沈浔调侃着说道:“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
贺姿宁的脸更红了,沈浔见她这个样子,也不逗她了,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在楼下等你,梳洗完就下来用早膳。”
说完他就出去将宝和唤了进来,宝和激动地问道:“小姐,你昨夜与摄政王殿下……”
贺姿宁止住了她:“没有,你的小脑袋瓜都在想些什么!他只是抱着我睡了一晚,我与他还是清白的!”
宝和惊愕道:“抱着睡了一晚!这还不是什么大事!你与殿下一没定亲,二没提亲,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竟然孤男寡女只隔着一件肚兜抱着睡了一晚!”
贺姿宁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好了,赶紧给本小姐梳妆,还要赶路呢!”
她收拾完下楼,沈浔正等着她用膳,只看见她穿着一身英姿飒爽的骑装,头发高高地束起,其风姿丝毫不逊于男子,沈浔看直了眼,贺姿宁看他看着自己发呆,说道:“殿下不吃吗?”
沈浔回过神来,说道:“你今日为何这副打扮?”
贺姿宁原是觉得昨夜与他发生了那样的事,今日再与他乘一辆马车会尴尬不已,所以才穿了一身骑装准备骑马,她说道:“为了赶时间,今日准备骑马,所以才这副打扮。”
沈浔知道她这分明是想躲着自己,但他还是忍不住噙着笑意。
吃过早饭后,一行人整装出发了,在路上,泠月与馨风一左一右地骑马在贺姿宁两侧,为的就是不让沈浔靠近她,沈浔走在她后面,看着她那纤细的腰肢,想起了昨晚那孟浪的情景。
到了安华寺,今日的安华寺感觉很冷清,没有多少人来上香,所以慧洛师太亲自接见的他们,慧洛师太:“贫尼见过摄政王殿下、贺小姐。”
“师太不必多礼。”
慧洛师太:“不知二位今日来有何要事?”
沈浔看向了贺姿宁,她开口说道:“师太,我有一件事想请师太帮忙,不知师太可有空为我母亲做一场法事?因为半月后便是我母亲的忌辰了,我作为子女也想尽一份哀思,望师太能全了我的一片孝心。”
慧洛师太点了点头道:“贺小姐有这份心思真是可贵,贫尼准备一下,明日再为令堂做法事。”
“多谢师太。”
说完便带着他们去了厢房,先去了东厢房,慧洛师太说道:“东厢房是女香客的住所,对面的西厢房是男香客住的,殿下还请自行前往。”
贺姿宁暗自窃喜,今夜终于不用再与他折腾了。
正当她暗自窃喜时,沈浔也想着今天晚上再来找她。
这一下午,贺姿宁一直在大堂参拜、诵经,直到用过斋饭在姻缘桃花树下散步,正当她看得入神之际,沈浔已经走到她身后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她一怔,转过身却见他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他看见她触景伤情,问道:“是不是想钟夫人了?”
贺姿宁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小时候母亲总是带着我来逛庙会,可是自从母亲生了元皓,再也没有过了。”
沈浔见她伤心,将她拥入怀中,她继续说道:“你知道外面为什么传我苛待文氏与贺沐汐吗?其实也确实如此,是因为母亲离世的那一日,我误入了文氏的揽月堂,听见她说收买了为我母亲生产的稳婆,致我母亲生元皓时难产而死,所以我一定要报复她们母女,将她们赶出府中只是第一步,我要让她们将在我母亲身上做的一切都加倍奉还给她们,让她们在庄子上好好享受。”
沈浔勾起了前尘往事,说道:“这倒是让我想起了皇兄皇姐,若不是父皇对我们母子的猜忌,皇兄与皇姐又怎会落得个那般下场,我也是在查一件事,当年皇嫂自焚,皇兄悲痛欲绝因此疯癫,从而走向灭亡,可是令我不解的是,在皇嫂自焚烧毁思懿殿之后,皇嫂的贴身侍女宣仪却莫名的失踪了,而且在当时也未曾找到皇长孙沈瑨睿的尸体,我不得不怀疑是皇嫂生前让宣仪将睿儿送出了宫,可能也是不想让睿儿再在皇宫的尔虞我诈之中生存,所以才命宣仪拼死将睿儿送出宫,毕竟没有哪个母亲愿意看见自己的孩子过得不好,也没有哪个母亲愿意让一个孩子跟着自己去赴死,可是,我查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查到宣仪与睿儿的踪迹,看来宣仪真的将睿儿保护得很好。”
贺姿宁解下了沈浔的披风,将披风递给了他,说道:“多谢殿下的披风,天色不早了,臣女该回去了。”
沈浔接过披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等贺姿宁回到房间,她是习武之人,不用转身便察觉到屋内有人:“谁!”
她转过身,看见沈浔正躺在床上撑着脑袋,贺姿宁看见他这副模样,无奈地说道:“殿下,如今是在寺内,不能像昨夜那样。”
沈浔眉毛一挑,坐了起来,说道:“我是来保护你的,你怎么能误会我呢?”
贺姿宁怎会不知他的小伎俩,说道:“臣女身边有泠月,馨风,枝荷,愫芝四人保护,再不济,臣女自己也会武功,怎会保护不了自己?”
沈浔辩解道:“我与那四个侍卫交过手,她们的武功也不怎么样,你武功也打不过我。”
贺姿宁:“殿下武功盖世,试问天下有几人能与殿下相比?殿下别找借口了。”
说完就拉着他出去,正走到门口时,沈浔顿住了脚步,任凭贺姿宁如何推拉都没用,仿佛脚被灌了铅一般,贺姿宁直接怒了:“殿下到底要干嘛!”
沈浔见自家媳妇生气的样子十分可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贺姿宁见他还笑,更是怒火中烧,她反而化被动为主动,直接上前调戏沈浔,说道:“殿下莫不是想与臣女发生点什么,让别人知道了好就此传扬出去?殿下可别忘了,父亲宠臣女宠的不像样子,若殿下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以父亲对臣女的宠爱,怕是会去陛下面前好好参殿下一本,恐怕太后知道了此事也会挂不住吧。”
沈浔被她步步紧逼,直到说完后才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门外,贺姿宁说完便将门关了,沈浔苦涩一笑,今夜怕是偷不了香了。
第二日起来,贺姿宁便去外面散步了,她看到薛舒曦一大早就来了安华寺,她真是怀疑薛舒曦派人监视着沈浔,怎么沈浔到哪儿都有薛舒曦的影子,她看见薛舒曦在台阶上遇见了沈浔,两人甚至还谈笑了起来,心里的醋意顿时散发了出来,她也走上了台阶,走到他们面前时,她福了福身,略有醋意地说道:“摄政王殿下。哟!薛小姐也在呢!说来也真是巧,每次有摄政王殿下的地方都有薛小姐的身影,不知道的还以为薛小姐爱慕摄政王殿下呢,日日追着摄政王殿下跑呢!”
薛舒曦尴尬一笑,她可不能在沈浔面前失了礼数:“贺小姐说笑了,不过是凑巧罢了,贺小姐在安华寺做什么呢?”
贺姿宁淡然接道:“再过半月便是家母的忌辰了,这不,特意请慧洛师太为家母做一场法事。”
她看了看情形,说道:“既然摄政王殿下与薛小姐有事要谈,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走了上去,沈浔也感觉自己的小媳妇的醋意,便赶紧追了上去想解释,可薛舒曦却喊了他一声:“殿下……”
沈浔转过身冷漠地说道:“本殿是陪她来的。还有,日后不要在本殿身上花心思,本殿不是你该染指的人,而且,本殿只会娶贺姿宁一人。”
说完转身便走,薛舒曦的眼里用满了泪水,眼神又气又恨又羞愧,自己的一片真心就被践踏了。
沈浔很快便追上了贺姿宁,他哄道:“阿宁,我与薛舒曦真的什么都没有,她一上来就拉着我闲聊。”
贺姿宁说这气话:“殿下为何向臣女解释,臣女又是殿下的什么人,臣女又怎能管到殿下头上,臣女看薛小姐温柔贤淑,知书达理,殿下不如早日娶了她做王妃,日后家宅安宁,不似臣女,只会舞刀弄枪的,哪里有半点淑女的样子。”
沈浔知道她在说气话,但还是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嘴,薛舒曦在墙院外看见了这一幕,刚刚红过的眼睛再度红了起来,死死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似要将它撕碎一般。
唇分,沈浔咬着贺姿宁的耳朵,说道:“你只会是我唯一的王妃。”
两人和好,相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