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你啊。”商为序道,“你看,还好我今日来了,不然不知道你要多疼了,这些伤口我划得不深的,你以为我傻啊,都是皮外伤,就是多了疼罢了,死不了。”
秋芙刚想说话,屋门便被人推开。
白玉迟手上拿着瓶瓶罐罐还有纱布就走了进来。
秋芙转头一眼就看到了白玉迟手上的东西,她顾不得其他,忙上前去将白玉迟手上的东西抢了过来,着急忙慌为商为序处理伤口。
白玉迟两手空空了。
他走到床边,看着秋芙专心致志为商为序处理伤口,他好像找不到自己了。
商为序抬头看着白玉迟,“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白玉迟只看着秋芙,“你死了她要伤心了。”
商为序嘲讽道:“你还会在乎她伤不伤心?你真那么在乎,她被堂溪止折磨的时候你在哪?有拦过吗?”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白玉迟道。
“我还想打你。”商为序道。
白玉迟并不在乎,他也麻木得差不多了,“随你。”
商为序打打他也是好的,身上的疼不知道能不能把心里的疼压下去。
他再没有往日的温柔神情,那双能溺死人的眸如今已是旱地。
哪怕是死水也好,可偏偏就是连死水也没有了。
他就在那看着,看着秋芙为商为序处理好伤口。
商为序的身子被纱布缠得死死的,那都是秋芙的担忧。
曾经他也拥有过,那药包说明了秋芙也曾为他着想,可这份情意他不要,他不想要,不敢要,不能要。
他不后悔,但他心疼。
商为序站起身,直直朝他走来。
又是一拳,商为序总能轻易打倒他。
他被商为序重重踢了一脚。
他把血都咳出来了。
他往床那边看去。
秋芙这次没有过来拦着商为序,连一眼都不施舍给他了。
她只是担忧地看着商为序,“你动作别太大了,等会儿伤口裂开了。”
说着她便上前来,拉着商为序左看右看,确认纱布上没有渗出血。
而他在他们脚边,不知道像个什么东西。
丧家犬吧可能。
就像堂溪止说的那样。
他是一条丧家犬。
他默默爬起身,出了门,回到他的偏房,又将自己关在里头。
他已经很久没喝过药了。
无人在意他的离去。
秋芙的注意力全在商为序身上,“还好还好,没有血。”
她看着洁白的纱布,松了一口气。
“担心我啊?”商为序说着,去将门关上了。
“肯定担心啊。”秋芙看着商为序道。
商为序走回来,抱着她,“好久没有抱过你了,第一次和你分开这样久,之前我一直和杨改赶路,烦死人了,看他不顺眼。”
秋芙将脸埋在商为序的胸膛上,一股浓浓的药味。
堂溪止白天一天都没有来,好像将她忘了一般。
晚上也没有来。
秋芙和商为序躺在一张床上,她躲进商为序的怀中,这个怀抱可以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