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得很近,气息在寒风中纠缠一起,不知从何时开始,知乐眼里不再有从前挥之不去的阴霾。
取而代之的是,闪烁的星辰,对未来的追求与希望。
火红的灯笼下,知乐脸被照得红彤彤的,像苹果一口咬下去应该能咬到糖心吧。
蒲词意外走起了神。
他是不是又偷吃了她放在木柜里的羊奶糖,明明前天才哭着说牙疼得很,真不乖。
好甜的味道,想尝尝!
蒲词深沉的眸子下蕴含着潮涌,越是这种时候,她神情就愈发温柔,怕惊跑怀里这个未经世事,全心全意信赖她的小猫,她帮他挽过耳边碎发,轻轻捏了一下他柔软的耳垂。
知乐脸色泛起一抹红晕,敏感的地方突然被人触碰,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若不是他及时捂嘴,让人羞涩的声音怕是要从他嘴里跑出去。
“你知不知羞,还未及笄的少年郎,张口就是要嫁人,说出去怕是会招人笑话。”
蒲词话语间像是在说教,声音却充满性感韵味,低沉又婉转,每个音节都像是在挑逗眼前人。
怀中的知乐缓缓摇头,否认道:“知乐不愿再懂知羞了……我欢喜你许久了。”
若懂知羞嫁不了给蒲词,那他宁愿自己从不懂知羞为何物。
“我快要及笄了,不再是闺中少年郎了,你可愿……啊!”
蒲词刚要压下躁动的,想要从眼前人身上索取更多温度的心,未曾想过知乐的一句话,在炙热的心上,猛地加了一壶油,点了一把烈火,心烧得更烈了。
蒲词忽然一只手托起知乐的屁股,他下意识用双腿圈住她有力的腰身,手环住她的脖子,两人如寒冬相互取暖的人,紧紧搂住对方,试图在对方身上寻找更多温度。
“……你快把我放下。”
“不可能。”
蒲词把门锁好,路过大厅对餐桌上的狼藉视而不见,抱着人直接往房间去。
她把人丢在柔软的床铺上,知乐真想要逃跑,被蒲词抓住脚腕拉了回来,欺身压下眼前的人。
黑暗中她抵住他的额头,哑声道:“知乐,你愈发顽皮了,火不能点,话不能乱说。”
“不过我喜欢。”
知乐静默一瞬后,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蜻蜓点水般亲了她一下,唇挨着唇,亲密到了极致,又好似一阵风,飞快抽离开来。
果然他吃了羊奶糖,跟想象中一样甜,蒲词舌头习惯性舔舐了一下唇,脑子忽然冒出的一句话。
香甜如同果冻般的唇,蒲词脑子里像是有根弦忽然嗡一声断了,身体不受控制大脑控制般,像野兽般再次堵住了眼前人的唇。
知乐显然没有料到蒲词会被他笨拙地撩逗成功,口齿间轻泄出一声闷哼。
两条无限平行不相交的线,在这一刻发生了破绽,相交在一起了。
不知过了多久,蒲词才舍得放开那块香甜奶香的果冻,气氛旖旎。
在她怀里,知乐眼眸满含春意,眼眶通红,还有明显的水渍,脸颊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嘴唇微麻,说不出话来,手紧紧拽住她的袖子,怕她离开一样。
蒲词轻柔替他擦干泪痕,正要开口道歉,知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她扑倒在床铺上。
他埋首在她颈间,笨拙地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下巴被蒲词挑起时顺势抓住,在她指尖落下一吻。
“……妻主,要了知乐吧,若求不到名分,那我愿求能留在你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