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皓先生，我是廉政公署调查主任方卓文，这位是我的同事简鸣晖。请问张文皓先生是否于1980年加入了港岛社团洪兴？”

张文皓吸了一口烟，“我在80年加入了洪门五湖四海兴盛同乡会。你们可以到相关部门查证，我加入的同乡会是注册在籍的。”

方卓文皱皱眉，继续开口，“张文皓先生，根据我们搜集的资料显示，从80年你加入洪兴之后，与多起聚众斗殴以及命案有关联，却没有一次因此而被带到警署调查，你可以解释一下原因吗？”

张文皓看了一眼方卓文，把双手放到脑后，淡淡的开口，“说明阿sir认为我是一名诚实正直勇敢善良脚踏实地敬岗爱业乐于助人的良好市民。

这位主任，如果你没有犯罪，那阿sir会请你进警署吗？”张文皓反问方卓文。

方卓文拍了一下桌子，“张先生！请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是我在问你，而不是你问我！”

“港岛不是个讲求言论自由、人人平等的地方吗？我只是来协助你们调查而已，凭什么只能你问我？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的人权呢？难道在所谓的廉政公署里，官老爷们就可以为

所欲为吗？”张文皓站起身，走向对面的单向镜子，路过方卓文的时候，轻轻拍了拍方卓文的肩膀，

“伙计，你少跟我来语言陷阱那一套。”张文皓走到单面镜子前，双手叉腰，盯着镜子说道，

“收到一个所谓的命令，基于一个片面的分析，没做过严密的逻辑推算，就请港岛最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回来问话，浪费他的宝贵时间是不是会让某些人很兴奋啊？

一手揪出幕后黑手，捣破警商勾结大阴谋，是不是觉得很本事？等你们站到我的高度，你们自然就会心里有数。”

听出张文皓话里有话、现在王坚仁身后的叶帼英和廉志刚彼此对视一眼后，看向王坚仁。

“滋滋滋！”王坚仁的手机开始震动，看清来电人的名字之后，王坚仁摘下耳机，按下通话键。

……

张文皓坐回椅子上，“我在港岛生活了近三十年，认识了不少朋友，也得罪了许多人。

不过这些年里我学会了一件事，就是每一个机构、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岗位，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无论明也好暗也好，第一步，把它学会。

不过很多人还没走到这一步就已经死了，知道为什么吗？”

张文皓看了看方卓文，“自以为是。”

随后看向简鸣晖，“第二步，就是要在这个游戏里面，把线头找出来。学会如何不去犯规，懂得如何在线里面玩，这样才能勉强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