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周擦了擦汗,眼神闪躲:“不知萧将军看过信了没有,不如交给下官,一并处理了!”
萧若寒挥了挥手,林玄便递给何远周一封信。
何远周颤颤巍巍接了,见萧若寒示意他打开。
他刚要打开,只听沈安安道:“子岫,若是勾结蛮夷,该要如何定罪?”
萧若寒冷冷道:“诛九族!”
何远周吓得手一抖,信差点从他手里滑出去。
“何刺史,是不是这样?”
萧若寒挑眉问道。
何远周咬着牙打开信,一看,正是蛮夷王写给他的信,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求萧将军饶命!下官也是被那蛮夷胁迫了!”
说着已哭得泣不成声,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真的懊悔的。
这么快就招了?
沈安安有些无趣。
萧若寒眸色暗了暗:“若是何刺史能将当年先太子遇伏之事说出来,我和郡主会想办法保何刺史一命!”
何远周嘴角抽了抽,思忖片刻:“下官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
他低下头去,有些决绝。
沈安安都有些佩服他的骨气了。
萧若寒见问不出什么,便挥手让林玄将他带了下去。
萧若寒眼眸低垂:“他连性命都不顾,也不肯说出当年真相,怕是背后有更让他顾忌的存在!”
是皇帝!
沈安安咬了咬唇,当年之事和皇帝有关,若她真是先太子的孩子,那……皇帝跟她岂不仇深似海……
“安安,不要费心了!一切终究会明朗的!”
萧若寒将她揽入怀中。
若是那样,他会亲自为她报仇!
沈安安点了点头,夜里并没有睡安稳,半夜似乎听见萧若寒出门的声音。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萧若寒还没有回来。
沈安安有些心神恍惚,直到快晌午了,萧若寒才走了进来。
“安安,今日可有不舒服?”
“没有,”沈安安摇了摇头,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何远周畏罪自杀了!”
沈安安一怔,是什么让他宁死也要保密?
“他给皇帝留了血书,希望皇帝留他全家性命,安安可猜一猜,皇帝看到后会不会手下留情?”
沈安安拧眉:“若是他当真为了皇帝隐瞒,皇帝可能会的吧!”
那到时候,就知道当年先太子遇害,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了!
“铁甲卫从何远周的密室里找到许多他和蛮夷来往的信件,跟他的血书一并送到京城去了,就看陛下是如何处理了!”
沈安安沉默地点了点头。
萧若寒便有些心疼:“这里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安安身子还需静养,我已吩咐在城西购买了一座宅院,已派人收拾了,今日就搬过去,待过几日,安安身子安稳了,我们再出发!”
这个何府,总觉得晦气,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沈安安便点了点头。
傍晚,一行人便搬了过去。
这个院子清幽典雅,想必萧若寒这几日没少操心。
既要查何远周,还要寻这么处宅子,实在辛苦了!
沈安安便想着让厨房多做些好吃的,犒劳犒劳他。
可她刚准备好饭菜,林玄就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将军!蛮夷来犯,边境告急,已向京城求援!”
这是故意挑衅吧?
明明萧若寒才把他们打跑!
萧若寒阴翳的眸子沉了沉。
他似乎在思考。
见他面有难色,沈安安将自己的小手覆在他结实的手背上。
她眼神坚定:“子岫去吧!安安没事!”
她知道,战场才是他的归属。
不管她和皇帝是不是有仇,也不管皇帝是不是阴险出卖手足,此刻,他只想保卫疆土!
“想必覃州也处于危险之中,安安正好在此好好养身体,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