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的笑容有些苦涩，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

不过再活一次都是为了这个，这些苦便不算什么了。

酒肆里人声鼎沸，杞真真也不便多问。

陶月的眼神也确认了妇人说的事确实是真的。

这些日子杞真真也看开了不少，没有刚醒来时的那种悲戚了。

“你万事小心，我们就先走了。”

邢知乐站了起来。

他总觉得杞真真和陶月之间有什么秘密。

从相见开始，陶月三番五次的盯着杞真真的脖子看。

似乎杞真真脖子上有什么似的。

杞真真跟着邢知乐出了酒肆。

一路上邢知乐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好几次杞真真和他说话他都心不在焉的。

二人回了使馆。

杞真真洗了个澡便睡着了。

邢知乐换了一身衣服，直接出了门。

高丽使馆那边大门敞开着，陶月一直在等人。

原本她以为是杞真真的，没想到来的居然是邢知乐。

这倒也不是很意料之外的事情。

“哥哥。”

陶月笑吟吟的喊道，哪还有半点上位者的气势。

对于邢知乐陶月一直是这样的，就好像邢知乐真的是她哥哥一样。

而邢知乐对她也总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嗯，你长大了。”

就像亲兄妹一样，二人坐在一起。

“哥哥有事要问我？”

陶月明知故问。

她自己在酒肆的表现那么明显，邢知乐那么在意杞真真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端倪。

“嗯，书海到底是什么？”

邢知乐对于杞真真那么莫名其妙出现的书籍也不是一点都知道。

但是这东西太过玄乎，邢知乐仔细观察过杞真真很多次还是没有弄明白书海是什么。

“哥哥，见过了？”

陶月知道除非像他们这样从黄泉来的，不然谁都看不到那个东西的存在。

邢知乐不知道的是，他也是世上并不该有的人。

陶月和邢知乐真的是亲兄妹。

不过一个是直接投胎到了北宋。

而陶月走的是另一条路，从黄泉里走出来。

陶月看着邢知乐，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你怎么了？”

邢知乐没料到陶月看见自己的反应那么强烈。

“没事。”

陶月这些年也算是长大了不少，这样无法控制的情绪也只有在邢知乐面前才会出现。

邢知乐不再看她。

“你知道真真为什么昏睡不醒对吗？”

邢知乐很在意这件事情。

他派人寻遍汴梁城周边，但却一直不见那个神秘的妇人。

“也不是很了解，只是以后她若是在睡着那边是真的去了。”

陶月是的是实话，书海若一直在杞真真身上，那她定然能够活到自然死亡的那一天。

不过现在书海不在了，那么杞真真会在不久之后死去，但具体是什么时候陶月也不清楚。

这些都是她当初在黄泉之下听到的传说。

见到杞真真吊坠的那一刻，陶月才明白这件事看来并不是传说。

邢知乐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陶月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邢知乐心中百感交集，恨自己无能，居然没早些发现端倪。

杞真真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邢知乐不愿相信这件事。

但是杞真真醒来之后的反常表现又让邢知乐心中忍不住担心陶月说的是真的。

挣扎、煎熬、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