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笑吟吟的,指尖点了点那张邀请函,“至于我的婚礼,你要是愿意来,我老公也不会介意的,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拿去卖掉——”
“迟家大公子的婚礼邀请函,应该可以卖出一个不错的高价吧,你不是很穷吗?”
最后一句,染着再鲜明不过的讽刺意味。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重重关上了。
隔断了沈周的视线,温眠呼出一口气,眼眶酸涩得厉害。
她撑着柜子缓了好一会,抬眸便对上了迟屿沉沉的一双眼。
“迟先生。”
温眠勉强扯了扯唇角,顿了几秒,才说:“谢谢你的配合。”
迟屿淡淡道:“各取所需。”
他什么都没问,给她留足了空间和余地。
温眠闭了闭眼睛,往门外看了一眼。
她不知道沈周走了没有,不愿平白再落下话柄,只能说:“抱歉,迟先生,能请你再在这里留一晚上吗?我睡沙发就行。”
迟屿没怎么迟疑,颔首:“可以。”
温眠松了口气,所幸这间房是标准的总统套间,柜子里就有备用被子,她抱了被子去沙发上,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
她浑身疲累,刚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也许是今晚沈周在她面前彻底撕下了温柔伪善的面具,让她再次梦到了那场对她来说刻骨铭心的噩梦。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沈周,是在自己摆摊的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