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渊大陆,这是一块土地面积庞大的大陆,庞大的土地上又有着无数的资源,资源就是财富是利益,有利益就有争端。
整块大陆有着大大小小的国家,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战争爆发,随时都可能有某个国家灭亡,也有可能突然间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成立一个国家。
梓渊大陆西南方沿海地带,这是属于洛塞王国的疆域,洛塞王国东面靠山,北面是盆地,盆地里瘴气弥漫,不知道什么地方就隐藏着沼泽,东面的山地非常险峻,大型部队根本无法翻越。
这样的地形就像天然的屏障护卫着洛塞王国,唯一对洛塞王国有威胁的就是西面,那里同样坐落着一大帝国“大嵝”,在国力上大嵝远胜洛塞,但因为地形原因除了南方靠海没有敌军危险外,其余三面链接着大小五个国家,大嵝一直都处在战乱之中,故而洛塞王国能在这种大国旁边苟活。
洛塞王国西南边境,一队大嵝帝国的斥候兵悄然穿过边境防线。
周家村,一个最靠近边境的小村庄,全村只有二十几户人家,村民靠下海打鱼为生,距离最近的城镇也将近三十公里,平时将积累的海产品拿到城里换些生活用品,时间久了也能积攒下些钱财。
周家村村外,几个年轻力壮的壮年男子和一个十岁小孩就是从城里回来的村民,手里提着一些生活用品,十岁的周长风就在父亲带领下第一次进城回来,身上穿着崭新的衣服,可能是因为穿着新衣服高兴得忘记累了,走了几十里路还一蹦一跳的。
一群人高兴的聊着天吹着牛,不出海的时候就只能以聚堆吹牛来打发时间了,一群壮汉天南地北的吹着,全然不知村里面临着一次覆灭性的灾难。
一群人刚走近村口就听到了村里的喊杀声,喊杀声是那么悲壮,原本谈笑的几个村民全都变了脸色,丢下东西就往村里跑。
住在帝国边境,他们都有经历过敌军越境屠杀村民的事情,以往都是至多十几人的小股斥候成功越境,全村上百人奋力反抗虽有伤亡但也不会太大,只要坚持一会越境敌军就会撤退,他们也怕数倍于自己的巡游军,万一被发现他们就一个也逃不掉。
周长风的父亲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冲进村,而是将周长风藏到旁边一个处理生活垃圾的大坑里,对周长风说道,:“风儿,你就在这里不要动,等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来不及等周长风回应自己,说完就往村里跑。
大坑里,垃圾燃烧后的黑灰染黑了周长风的衣服,周长风也懵懂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听话的没有乱动。
周长风的父亲后一步冲进村,看到的却是一场屠杀,刚刚先一步进来的人已不剩几个了,满身是血的胡乱砍杀,不过没什么效果,一群身穿敌国军甲的恶魔正在以猫戏老鼠的姿态戏耍着陷入癫狂的几个男人,除了刚刚从城里回来的几个村民就剩一群同村的妇女,其他男性村民全部躺着了血泊之中,妇女们在这些恶魔手下也是衣衫不整,正在奋力反抗以保自己最好的清白。
身穿敌甲的军士数量却不是以往的十几人小队,而是有上百人的数量,装备也不是那些杂牌军能比的。
不容多想,周长风的父亲顺手就抄起散落在地的一把铁锹,不顾生死的冲了进去,面对敌军虽然是有死无生,但自己的老父母老婆都在里面,作为儿子、作为丈夫的自己不容退缩。
普通村民面对身着铠甲的军士没有第二个结果,全村老少近两百人全部惨死,等到边防巡游部队赶来时肆虐的敌国士兵早已离去,只留下一堆尸体。
边防巡游战士收拾起遍地尸体,准备就投入村口那垃圾坑里焚烧然后掩埋,毕竟不能放任这些尸体不管,尸体丢进大坑,扬起往日燃烧后的黑灰,却露出一个十岁儿童。
满身黑灰,只能看到两只眼睛的周长风还是蹲在他父亲安排的地方,一点都没移动,因为害怕,眼睛里满身泪水,可还是坚强的没有流出来。
带兵的首领亲自下坑抱起满身黑灰的周长风,小小的孩子全身肌肉紧绷还微微的颤抖着,想起自己那即将出生的孩子,如果哪天自己战死他也会像此时自己怀里这个孩子一样可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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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后
塞洛王国西南边界,整个帝国最大的军区就设立在此,帝国最优秀的军人也全在这军区里,毕竟这是帝国南方地势最平的一块,就像帝国的大门,而且是没有门板的大门,当然是需要最好的守护。
傍晚,天色擦黑,一群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青年在海边升起篝火,结束了白天一天的高强度训练,这时候就是放松的时候了,七个卸下铠甲剩下一身黑色短打的年轻军人围着篝火随意的坐着还有一个可能的觉得坐着都累干脆就慵懒的躺着。
躺在地上的那人枕着手闭着眼嘴里嘀咕道:“老大怎么回事,今天这么慢。”
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挺身也坐了起来,摘下挂在腰间的一个竹筒,将竹筒上的塞子松了松,都舍不得全部打开,鼻子凑近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一脸陶醉,感叹道:“真他,妈的香”。
浓郁的酒香传出,另外六个也坐不住了。
大家争着喊到:“小六“六哥”拿给我闻闻。”坐的近的两人都开始动手要抢了。
小六把装酒的竹筒死死抱在怀里喊到:“这是老大叫我保管的,老大不开口死也不给你们。”
听到老大的名头,大家也不抢了,他们是从心底尊重老大,承过老大的恩,在战场上老大可是为他们挡过刀救过命的。
本来压在老六身上的人急忙说道:“小六,你稳着点,别把酒撒出来了,不然哥几个饶不了你。”
小六还是保持着抱着酒趴在地上的姿势说道:“四哥,你快从我身上下去,万一酒撒出来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老四赶紧从老六身上下来,八个人就这一壶酒,撒一滴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呀。
小六翻身坐起,环视一圈见几位兄弟不再来抢又开始嘚瑟起来了,再把鼻子凑近竹筒口,也不打开塞子用鼻子猛吸,:“嗯...!真香。”
几位兄弟一脸不削,还略带嫌弃的看向老六,旁边的老四也是一脸不削带嫌弃,不过这样的表情下鼻翼微动,偷摸着闻是不是真有酒香。
这样的表情加上这个动作简直搞笑至极,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海水里一个人影豁然站立起来,带起水花四溅,赤裸上身,身上扎实的肌肉带着海水在篝火的火光映照下像自带光辉一样,加上扎实的肌肉上乱七八糟的几处刀疤透露着凶煞的气息,要是在市井间普通人见到都会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凶悍的气质却配了一张无邪的笑脸,笑的很是童真。
下身穿着的长裤湿透,紧紧的贴在大腿上,看裤子的褶皱就知道这原本应该是一条宽松的长裤,壮汉一手抓着条大鱼,看样子起码得有十来斤重,任大鱼如何挣扎壮汉的手就像和鱼长在一起一样,抓在鱼身上的位置没有丝毫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