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夕弦哈哈一笑,拍了拍姜朝歌的脑袋:“因你这个笨蛋和我在一起了,所以我只羡慕我自己!权利旁人可以争取,长相可以易容,唯独你,不可得!”
“大人……”姜朝歌的眼底氤氲出一丝丝雾气,时夕弦好像总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即使她不说,他也总能精确的道出困扰她已久的问题。
时夕弦捧起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语气温柔且坚定的说道:
“姜朝歌,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价值!你曾经说过,每一片叶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其实每一个人也都是无可替代的。我爱你,仅仅因为你是你,和任何条件,脾气,身姿,都无关!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特别的,我喜欢你矫揉不造作,我喜欢你直来直去,我喜欢你对我大呼小叫,这就是最真实的你。”
时夕弦缓缓的擦去姜朝歌眼角的热泪,在那里落下轻轻一吻。
吻去了她的无枝可依,吻去了她的颠沛流离:“我就是被这样的你吸引的,你若变得和她们一样,千篇一律,那便不是你了,歌儿,你很好!切莫改变,我只爱这样的你。”
温柔的肯定,坚定的选择,时夕弦给姜朝歌自卑的心织了一张温暖的网,将她那颗受伤的心缓缓的包裹起来。
不让它粉碎,不让它流离失所,将之放在自己的身体里贴心供养,直到它能自己发光发热。
姜朝歌此时像吃了蜜一般的甜,愉悦的心情如放飞的彩燕,抑制不住的开心起来。
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这边,姜朝歌一拍额头,刚刚只顾着自己的失落,完全把正事给忘记了。
见时夕弦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姜朝歌捂住时夕弦的脸,将其别了过去,让他面对着众人。
自己则躲在一旁偷偷的乐。
时夕弦宠溺一笑,随即正色道:“说说昨晚的情况。”
厉姝道:“我昨晚亲自验过尸,南荣锦死于匕首之下,一刀毙命。”
时夕弦问:“凶器呢?”
厉姝摇摇头,答:“坊里前前后后都找过,没有找到。”
“接着说。”
“南荣锦昨夜喝了两种酒,一种是他带来的,里面验出了曼陀罗花粉,还有一种便是坊内的酒,验出了麻沸散的成分。曼陀罗致幻,麻沸散致迷,根据血迹和尸体来看,他是先昏迷,后被人一刀毙命的。”
萧嘉慕问:“曼陀罗既能致幻又能致迷,何须冒险分开下两次yao?”
厉姝说:“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而且坊内的酿酒师仔细的查看过,下了麻沸散的酒坛并不是坊内的。坊内的酒坛都是我们的酒厂自己产的,那外观和我们的是一样的,可是制作工艺不同。酒被人掉包了,目的就是要陷害留香坊。”
屹川也接着说道:“南荣锦出事之后,我查了他带的那坛酒的来源,是从南市一个叫李三的人手里流出来。”
姜朝歌思索着问道:“南市住的都是些罪臣之后,亦或是下九流之辈,南荣质子一直受皇上礼待,住在西市,他们一个天一个地,怎么会认识?”
留画想起南荣锦曾经说过,遂答道:“南荣质子说是在赌坊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