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珍珍紧紧的抱着孩子,冲着我们龇牙咧嘴,就像一只护犊子的母老虎一样。
我把曹坤叫来,拽着他来到媳妇面前:“你们难道就这样一直要过这样的生活吗?”
曹坤说:“媳妇,松手。”
刘珍珍说:“不能松手,还有救呢。”
曹坤怒不可遏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媳妇面前,一向老实巴交的曹坤此刻也崩溃了。
打完媳妇,他抱着媳妇失声痛哭。
我们趁机把孩子的尸体抱走,在曹坤父亲的操持下,用一个很小的棺材把孩子葬在陵园里。
那孩子老是这么放着,周围都人心惶惶的害怕。
孩子是下葬了,刘珍珍却疯了。
她成宿成宿的不睡觉,精神崩溃,不是哭就是笑。
曹坤来村委会找我,把这几天的事情跟我讲了一遍。
曹坤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
我说:“你歇会再抽。”
曹坤说:“我不能闲着,一闲着,脑子里就会想到我儿子。”
曹坤问我这有酒吗?
我说:“我这是办公室,没酒,你也少喝点吧。”
“我媳妇彻底完了,神经了的。”
“啊?!什么症状?有没有让王新剑去看过?”
曹坤说:“王新剑去了,说不是鬼上身,就是精神失常了,我想带着她去医院治病,可她死活都不出门。”
我站起身说:“你早说啊,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我和曹坤来到他家,推开卧室的那一刻,我看到刘珍珍抱着个布偶娃娃,蓬头垢面,完全没有曾经的神采。
我看的也无比心疼,走上前问:“刘珍珍,你还认识我吗?”
刘珍珍笑了笑:“说啥话呢,我能不认识你吗,潘子。”
“这也没疯啊。”
曹坤说:“时好时坏。”
我对刘珍珍又道:“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你们两口子这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刘珍珍摇头道:“我没病去啥医院啊,我哪也不去,我就在家待着。”
我只能给村里医院的郭院长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郭院长也听说了此事,带着一名这方面的医生来到曹坤家。
曹坤简单的说了一遍刘珍珍的症状。
医生说:“我建议是住院观察,主要是她心理上的疾病,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恐怕真有可能会成精神病。”
我对曹坤说:“必须要狠一下子了。”
曹坤说:“随便吧。”
我找来绳子,跟医生合力将刘珍珍捆住。
刘珍珍剧烈的挣扎着,朝我们吐口水:“我哪也不去,我就在家,我要等我儿子回来。”
“换个地方等。”
“不行,他只知道这个家,哪也不知道。”
“听话,换个地方。”
我抱着双脚,曹坤和医生抱着脑袋和身子,将其放到车上,直接送到县人民医院。
在经过检查后,医生开了一些镇定的药,住院观察。
曹坤在医院陪着媳妇。
我在这也多余了,开车便回了家。
晚上。
曹坤半夜两点给我打电话,说他媳妇不见了。
我气愤地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不见了?你干什么吃的,调查监控。”
派出所的已经调了监控,她是1点多的时候离开医院的,可能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