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榆挑眉点头，“是啊，我们都快结婚了！”

蓝眼睛喔了一声，“恭喜！跟我讲讲你们的恋爱吧？这么美丽的女士，你是怎么追求到她的？”

裘榆顶级社牛，那张嘴也特别会编故事。由于蓝眼睛坐在纪清荔旁边，她还和纪清荔换了个位置，说不想他离自己的未婚妻太近，然后才对着蓝眼睛侃侃而谈，编篡了她是如何追求的纪清荔，两人中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又和好的故事。

说的蓝眼睛震惊了又震惊。

向云亭小声说，“这狗血程度，可以让她去写豪门故事了。”

纪清荔比较关心一点，“谁是豪门？”

“你。”向云亭难得开玩笑，“她是你家的小司机，暗恋你多年。”

纪清荔笑出声。

裘榆说到最后，还用特调和蓝眼睛干杯。

向云亭嫌弃，“这土狗果然和褚征南待太久了，谁会用特调干杯？”

纪清荔手背撑着下巴，“等你处理完事情我们就走？”

“嗯。”向云亭看着她，“想走吗？”

纪清荔一怔，“为什么不想走？”

向云亭说，“这一走，你这辈子就有可能不会再来巴黎了。”

纪清荔端起酒杯朝空中举了举，“so long London.”

蓝眼睛听完故事和裘榆互关ins，跟大家碰了一杯就准备离开，裘榆还特别热情的说会邀请他来参加她和纪清荔的婚礼。

他一走，裘榆才靠近问，“我记得有一首歌就叫so long London？”

向云亭在脑海里翻了翻曲库，“应该有。”

纪清荔黯然失色，“嗯，Taylor Swift的。”

裘榆勾起一抹坏笑，“我去找老板！”

“还能唱吗？”

向云亭问。

纪清荔沉默半晌，“你说得对，我能一直拥有的，除了事业，没别的了。”

“还有一样。”

“什么？”

“我们。”

纪清荔鼻尖一酸，“敬你一杯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父亲。”

裘榆搞定了酒吧老板，他们能在驻唱休息的时候上台唱两首歌，向云亭看着纪清荔心情不佳，说唱一首就好。

裘榆吉他，向云亭小提琴。

纪清荔坐在钢琴前，神情晦暗。

“For so long London

Stitches undone

Two graves one gun

I"ll find someone

And you say I abandoned the ship but I was going down with it”

London boy的爱，已然变成so long London的一段破碎的回忆。那些她通过玩笑话跟他提醒的别有隐瞒，终究成了事实。而他以玩笑口吻说的担忧，就真的是个玩笑话。一人在用玩笑话给提示，而一人用着玩笑口吻回答着毫不相关的答案。

最后一个音落下，掌声如同一首爵士乐般，用它的旋律和节奏将情感调动得淋漓尽致。纪清荔突然特别刺耳，也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宁愿用玩笑也不肯直接问季卿晏，活该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下了台裘榆举起酒杯，“不就是失恋！没什么大不了！来！干了这一杯！让我们迎接每天都能看男模的生活！”

也许是心情影响，纪清荔有些不胜酒力，她还没有坚持到纯洋酒上桌就有些头晕目眩，她跟向云亭和裘榆说了声，咬牙保持清醒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