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芊芊听到男孩的尖叫后,回头瞥见一块白色的蛋糕正朝着刘勋的黑色西装疾飞而去。
蛋糕满是奶油,一旦沾染到刘勋的西装,那这件衣物将彻底报废!
啪!...
一块魔法蛋糕突然击中了刘勋的后背,如雪花般散落,勾勒出奇异的魔法印记。
“哎呀!天哪!这身礼服沾染了就要立刻离开,否则孙家大公子瞧见,可就有麻烦了!”
身旁,一位身着粉色魔晶镶嵌长裙的贵族夫人,脸色惊恐得如同雪一般苍白。
刘勋已迅速脱下外套,回望那位跌倒的男孩,只见他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微笑。
显然,他是故意借摔倒之机,将蛋糕掷向刘勋。
这分明是在公开驱逐他。
“非常抱歉,刘先生,是我家孩子顽皮过头。弄脏了您的衣物,您不如先去贵宾室稍作歇息,我会负责清洗这件衣服。”
此时,一个步态优雅、从容不迫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言语间并无半分诚意,即使是歉意的话语,也带着高傲的鼻音。
刘勋注意到此人与倒地的男孩有几分相像,应该是他的父亲。
果然是遗传的力量,子承父志。
“我的这件衣服必须使用魔法干洗,并且奶油可能会留下魔法痕迹,普通的清洁方法恐怕无法清除。”
刘勋瞥了一眼外套上如同魔法瀑布般的奶油,心中不禁一阵感慨。好不容易才穿上这套魔法师礼服,却遭遇如此尴尬之事。
“那我直接赔偿你一件新的吧,你这套装备价值几何?我会按照原价赔偿。”
男人已从法袍口袋中取出镶银的羽毛笔,毫不犹豫地写下一串数字,对即将开出的价格毫不在意。
这种行为对刘勋来说并不陌生,通常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轻蔑态度,认为对方的衣物根本不值一提。
他揣测这个男人认为自己会出价不菲,所以才会如此自信地开票。
“这件礼服是特别定制的,并且是我向朋友借用的,具体价值我不清楚,需要打电话询问一下。”
刘勋决定不给出价格,无论支票上的数字是多少都无关紧要。
如果他真的收下这张支票,那么他在今晚的宴会上将被视为低人一等。
从此,大夏国的生活里恐怕无人再会尊重他,这个男人分明就是要侮辱他,只是用了看似礼貌的方式。
“三百万金币,足以购买你十套这样的装备。别说你,就连你夫人的全套装扮都绰绰有余。往后给夫人购买一枚魔法钻石戒指,手指上没有华美的饰品,真是太寒碜了。”
男人利落地撕下支票,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抬头看向刘勋,用两根手指夹着支票,平摊在眼前。
这是在示意刘勋上前领取支票。
若刘勋真的照做,就如同接受小费的侍者一般。看来这个男人不仅要羞辱他,还要将他踩在脚下。
“芊芊,你认识这个人吗?”
刘勋对此人毫无印象,若非深仇大恨,便是他自视甚高,轻蔑身为边缘家族女婿的自己。又或者,他与赵氏家族有过嫌隙,知悉刘勋的身份,故此故意挑衅,以示威压。
"曾在一场魔法庆典上远远见过,不过并无交集,父亲也未曾与此人交谈过一字半句。"
赵芊芊对他的记忆仅限于一面之缘,连他的名字都未能记起。当时他对其他宾客皆以礼相待,并未摆出这般傲慢姿态。
"那么他是有意为难了,别担心,我会处理,你不必开口。"
刘勋不愿芊芊因他无辜受累,此时此景,唯有他独自面对。若芊芊出言相助,那些关于他是懦弱附庸的讥讽只怕又会如咒语般纷至沓来。
"失礼了,阁下。我已说明,这件披风并非我的,属他人所有,我必须询问价格。也许不必打电话,稍后这件披风的主人就会现身晚宴。"
刘勋取桌上备好的魔法纸巾,暂时抹去披风上的魔法奶油,免得不慎弄脏芊芊的长裙。
"能出席这魔法宴会的,皆是各界名流,怎会与你有所牵扯,更别说借你衣物了。"
男子冷笑,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姓刘的,就算你虚张声势,也别太过自信。若你提及之人未到场,那便是自打耳光。"
周围的目光纷纷聚焦,他们知晓刘勋是公认的废柴女婿,对于他在此现身感到惊奇不已。
"父亲,我看是守门的魔法兽误认才让他进来。不如让它们进来再次验证请柬吧。若他伪造,请将他丢进海中,让海妖享用!"
那假装跌倒的小男孩站起身,奔向男子,抱住他的腿,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这狡诈的眼神清晰映入刘勋的眼帘,他惊异于这不足十岁的孩子竟有如此狠毒之心。
此言出口,非戏言,而是确含杀意,其内心之恶毒,不逊于其父。
"去唤守卫,查清此人的请柬。这对夫妇来自底层家族,恐怕无权参与这次月满盛宴。"
面对赶不走的刘勋,男子听取儿子建议,冷冷命令身旁侍者。
"在守卫到来前,姓刘的,你最好自己出示请柬,让大家过目,免得他们搜身,颜面扫地。"
此刻,围观者愈众,气氛渐趋紧张。
对方步步紧逼,刘勋明白这场明争暗斗已然开始。